誰知梁繞特別大的反應一把就將紙抽了回去。
“不是誰的電話,你……你怎麼來了,現在可是上班時間。”梁繞不自然的說道。
燕銘對她的激烈反應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隨後瞟了一眼那組號碼後回道:“今天不怎麼忙,所以就過來看看你這邊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嘛。”
梁繞眼神閃爍:“我這邊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如果有我再找你。”
燕銘見她並不想對他說什麼,便只好找些別的話題。
“你臉上的傷好的可真快啊,竟然一點疤痕都沒有了。”他本來是想轉移話題,但是又想到她受傷是因為她父親去世,所以又自責起來。
梁繞心裡自然也不好受,這段時間她注意都在母親身上,很少關心自己,所以身上的傷口怎麼樣了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伸出手摸了摸臉上的傷口,果然很光滑,只是燕銘說一點傷痕也沒有會不會太誇張了。
她走到鏡子前,隨後不由自主的愣住了。臉上的傷口竟然真的全部癒合如初,真的是一點疤痕都沒留下。
“以前在書上看到說有人是無疤痕體質,這種人受傷恢複後看不見一點疤痕,就像完全沒受過傷一樣,不過這樣的人很少,沒想到你竟然也是。”燕銘感嘆道。
梁繞自然知道自己不是這種人,因為以前為了從夢裡醒過來而弄傷自己的痕跡很長時間都沒有消掉,但這次是怎麼回事?
她有的沒的與燕銘閑聊了幾句,燕銘已經記下了那組號碼,如果她不想說,他可以自己去查。
燕銘走後,她立刻走到衛生間脫下衣服檢查自己的身體。
詭異的是以前受傷留下的痕跡也消失了,她的身體光潔的如同一個嬰兒,似乎以前的她從未受過傷。
周邊的空氣在發冷,是什麼促使她的體質發生了變化?
是食物?藥物?還是那場夢?
雖然她也疑惑無比,但是比起這個她更關心的還是那個電話號碼。
她有一種預感,父親的死與長風集團脫不了關系。
而容俊,他對這件事是知道還是不知道,甚至,父親的死會不會就是與他有關。畢竟這麼多年,父親從未放棄過找他們容家要公道。
她決定找容俊談一談,只是在那之前,她在包裡放了一瓶辣椒水。
但很快她就發現自己的防備是多餘的,因為長風酒店容俊根本就還沒拿下。
容城死後,容俊雖然成功掌控了長風集團,但因長風酒店從成立之初就是另一個大股東張國久在負責,所以酒店雖然是長風集團的資産,但是主要運營的還是張國久和他的兒子張仕臣。
即便如此,她還是要去找容俊,畢竟比起她,他更容易掌握酒店的一舉一動。
見到容俊的時候,他似乎很疲憊,她能想象他目前的處境和壓力,畢竟那麼多人都靠長風集團吃飯,而且虎視眈眈的人還多。
“喝點湯吧,這是你們酒店的招牌,我嘗了下,真的還不錯。”她將裝好湯的碗放在他面前。
容俊看著面前的湯,他知道她一定是有事找他,而且事情還不小,否則她對他絕對不會這麼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