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內部是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璀璨的燈光如瀑布般灑落在每一張賭桌和老虎機上。玩家們圍坐在賭桌旁,神情或緊張或興奮,每一次籌碼的落下、轉輪的轉動,都承載著他們對財富的渴望和對命運的一次挑戰。
賭場的工作人員如同優雅的舞者,在各個遊戲區域間穿梭自如,他們專業的服務如同給這場賭局增添了一抹精緻的底色。
beagio19層豪華套房。
南宗手握著那剔透的酒杯,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宛如一尊冷峻的雕像,目光越過透明的玻璃,投注在外面的車水馬龍之中。
黑色的襯衫被他隨意地穿著,領口處沒有領帶的束縛,鬆散間透著一種漫不經心的帥氣,黑色的西裝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鋥亮的皮鞋在燈光下反射出低調的光澤。
他的一隻手插在褲兜裡,整個人像是被定格在了時間裡,唯有那俊臉之上散發著的冷漠氣息,如同窗外漸漸暗沉的天色一般,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
身後沙發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海辰。與南宗有著過命的交情,他身著一件灰色夾克衫,休閑中帶著商務的風格,就這麼慵懶地靠在沙發裡。
茶幾上那堆成小山的籌碼,在黯淡的光線下依然閃爍著誘人的光澤,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剛剛過去或者即將到來的風雲變幻。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輕輕敲擊著桌面,偶爾眼睛瞥向窗外,像是在思考著什麼深遠的事情。
另一個則是聿為,南宗發小。他穿著白色的襯衫搭配棕色系的西服,整個人看起來既幹練又不失品味。
此時他皺著眉,眼睛緊緊盯著筆記本上的資料,那專注的神情彷彿周圍的喧囂都與他無關。
筆記本上的資料像是神秘的密碼,每一組數字背後似乎都隱藏著一個足以改變局勢的秘密。
房間裡安靜得只剩下空調輕微的運轉聲和外面街道上偶爾傳來的汽車喇叭聲。
三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誰都沒有說話。
南宗的目光從窗外慢慢移回,他的眼神在經過那堆籌碼時稍稍停留了一下,像是在衡量著什麼。
隨後,他的視線又落在了海辰和聿為身上,那冷漠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的變化,但是眼中的深邃卻彷彿能將這房間內的一切洞悉。
過了一會兒,聿為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這資料有些不對勁,和之前賀川給的資料有很大的出入。”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筆記本的邊緣,彷彿這樣就能敲打出事情的真相。
海辰微微坐直了身子,眼睛依然盯著茶幾上的籌碼,漫不經心地回應道:“是不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這可不是小事,關乎著我們在賭場的這場博弈。”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拿起一顆籌碼,在手中隨意地把玩著。
南宗聽著他們的話,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他的聲音如同這房間裡冰冷的空氣一樣:“不管資料有沒有問題,蔣老四是坐實想要動軍火。賭場裡的這場棋局,越來越有意思。”他轉身,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沙發,坐在沙發邊緣,眼睛掃視著兩人,冷峻的面容上多了一絲嘲諷。
聿為收了電腦輕呵了一聲:“他蔣老四夠能耐的啊,借他五弟的□□勢力先是動賀川的廠子,想讓我們沒空分身和費城交易,逼你現身棋局,他好接下賭場,趁機拿下境外生意,削弱蔣老五在拉斯維加斯勢力坐收漁翁之利,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海辰嗤笑一聲:“他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背後真正的軍火供應商就是南宗。”
南宗笑了笑說:“陪他玩玩,別辜負了他的一番好心。”海辰聿為瞬間瞭然。明白了話裡有話的意思,忽而大笑了起來,南宗遞給他倆酒杯後,站起來喝了一口走回落地窗看著外面,今夜有場好戲。
彼時,寄言落地麥卡倫國際機場。一襲黑色大衣,那深沉而濃鬱的色澤在燈光下泛著微微的光澤,圍著的淺灰色圍巾,給這份冷峻的黑色增添了一抹柔和的氣息。
寄言散著長發,柔順的發絲在夜風中輕輕飄動,宛如靈動的精靈在耳畔呢喃。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卻又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種疏離,仿若她與這世間始終隔著一層透明的屏障。
寄言坐在安排好的邁巴赫上,車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皮革香氣。柔軟的真皮座椅貼合著她的身體曲線,她安靜地坐在那裡,眼睛緊緊盯著手機螢幕,上面顯示著前往賭場的詳細路線。
她下意識地放慢了翻看手機頁面的手指動作,目光在螢幕上停滯了片刻,隨後緩緩抬起頭來。
車窗外的夜景如同一幅流動的畫卷,飛速地向後掠去。城市的燈光璀璨如星,高樓大廈的輪廓在黑暗中越發清晰,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川流不息。然而,這一切的熱鬧喧囂與她似乎毫無關聯。
隨著車子越來越接近賭場,一種難以名狀的不安在寄言的心底悄然湧起。那不安的感覺如同細膩的蛛絲,慢慢地纏繞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寄言微微皺起眉頭,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手機,彷彿這樣就能給自己增添一些力量,抵抗那心底莫名逐漸蔓延開來的恐懼。
寄言踏入賭場的那一刻,彷彿進入了一個與現實世界截然不同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