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明知故問:“小陣平指什麼?”
看幼馴染豎著食指放在嘴邊笑嘻嘻的樣子,松田陣平上手在他腦袋上狠狠敲了一下。
“就是早先一直覺得是都市傳說,但後來像中了詛咒一樣天天都能遇到的家夥們。”
他沒好氣地說著,抬手隱蔽地指向客廳一角:“盆栽背後是監控攝像頭吧。那個做成啄木鳥屋的鐘表裡也有。”
“感覺在看不見的地方絕對藏了不少槍.支彈.藥武器裝備,”松田陣平越說越氣,“你猜隔壁紅毛小子的家裡會不會也有?每次去做客他都遮遮掩掩的,絕對有問題。”
萩原研二笑著推他出門:“當然當然。”
“小心被他們發現你生氣的樣子哦。小陣平兇起來可是不能忽視的可怕。”
留在房間的兩位黑.手.黨自然注意到這邊的互動。半長發青年轉頭對兩人飛了個ink,將他們一個無奈一個狀況外的可愛表情收在眼底。
松田陣平“嘖”了一聲。
簡直是越深究越恐怖。能允許這些小子在公寓加裝非.法武器,管理員和不動産公司能是清白的?
品川區問題也太大了。
聽過古裡炎真講述“拜訪經歷”的室木洋二罵罵咧咧。
“四年前我哪能想到會給爆處招來兩個這麼恐怖的家夥,”前輩警官聲音中摻了些心如死灰的意味,“我不會成品川據點的罪人吧。”
“兩位神通廣大的警察順著公寓,查到背後的不動産,然後是子午線這個套皮公司。終有一天,他們會摸到前往據點的電梯,就像——”
“室木洋二,”正對著電腦辦公的加賀美夏樹打斷這位烏鴉嘴的同事,“下次說麻美壞話記著避開我和石津。”
中分頭警官立刻住嘴,雙手合十道歉。
“到底有什麼可擔心的啊,又不是沒有解決辦法,”加班的怨氣讓以往和氣的女警彷彿渾身冒著黑煙,言語中的攻擊性比以往略強些,“按照以往的策略來不就好了。怎麼說的來著,‘如果覺得對方會有行動,就在那之前上門威脅;口頭談不妥沒關系,行為上可選的方式更多’。”
“......那還是不必了,松田和萩原畢竟是警備部的‘未來之星’。”爆處前輩也沒對後輩心狠到那種地步。
加賀美夏樹意味不明地應和了兩聲:“說的也是,你們最近追查普拉米亞那個女人還要靠人手。”
“所以你不用在廳裡加班嗎?”
她這話已經有點趕人的意思。室木習慣了這位同事兼同期一忙碌就不好說話的性格。他對著古裡炎真聳了聳肩,帶著自己的揹包離開。
“加班去咯,下次見。”他揮揮手走開。
室內只剩古裡炎真和公安女警兩個人。唯一活絡的成員離開後,茶水間安靜下來,期間只有鍵盤敲擊聲伴隨著咖啡機工作的聲音。加賀美餘下的工作也不算多,不到十分鐘就結束。之後她合上電腦找古裡炎真搭話,聊起諸伏景光的情況。
用她到的話來講,上司獲取臥底資訊要經過多層傳遞,考慮到一線工作的危險性,管理官得到的大多數情報也無法保證時效,除非是需要加急應對的特別時期。
加賀美夏樹和諸伏景光隸屬同一部門,但不是完全的上下級。管理諸伏景光檔案的另有其人,對方和她平級並隸屬同一上司。兩個小組工作範圍經常交叉,隔三差五會有合作,互相間對於各自臥底的基礎資訊需要有大致瞭解。
就在上週,諸伏景光部門的直屬上司出了點意外——完全的突發意外,與警察身份帶來的危險無關。
<101nove.u住了三天轉入重症病房,又在兩天後再次進入icu,直到昨天生命體徵才再次穩定下來。
“他的情況不算好,即使能從醫院離開大機率也是休長假,之後申請轉到二線崗位。公安部那邊的意思是,這段時間由我來代那位同事的職務,並且隨時準備正式調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