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律聳肩：“我沒錢。”

“少來了，你老婆根本不鳥你，別說工資上交這種話，沒人信。”

“你最好說點兒好聽的，不然我可沒錢。”紀律冷漠轉身，留趙年在身後苦苦哀求，“帥哥，你老婆還在家等你呢，你得快回去，她會擔心的。”

說著說著到了店裡，櫃姐上前招待。

紀律簡單地敷衍幾句，繞著展示架轉悠。因為走得過快讓人懷疑他根本沒看，但他眼神又特別認真。櫃姐不管說什麼，他都沒聽，突然看到一款錢包。

他問：“這個是情侶款嗎？”

“對的。”櫃姐拿出來給紀律看，他剛拿在手上，趙年可小跑著過來了，“我選好了，付款。”

“知道了。”紀律順著就回答了。

他開啟女款，看裡面的樣式，心裡思索湯淇應該會喜歡，就買這兩個，還是情侶款，煮了那麼多天白粥也辛苦了。

這會兒趙年已經和別人聊起來了。

紀律又看了其它的物件，決心如果湯淇喜歡就下次帶她來，先隨便買幾個小飾品。

最後輸銀行卡密碼時，趙年一個勁在旁邊吹噓：“老闆大氣，花錢不咋眼，你老婆以後有福氣了。”

紀律懶得搭理他。

因為有一個手鏈沒有，需要等配貨，他說：“過幾天和我太太一起來拿。”

兩人買回就直接到地下車庫了。

“等會兒先不用送我回去，我還要去買奶茶和烤串。剛才我老婆剛下達的命令，不買會死人的。”

提款機就算了，這會兒還僱傭上癮了。紀律冷聲道：“你打車去，我要回家。”

“別啊，你買點兒回去唄，說不定湯淇喜歡吃。你想想啊，你買了她最喜歡的東西，她肯定會特別開心，一開心就更愛你了。”

洗腦也沒你這麼洗的。

紀律瞥了他一眼，神情淡漠：“地址。”

“得咧。”趙年掏出手機，趕忙把位置傳送到紀律的微信，“這下湯淇非得愛你愛到死去活來，有這麼好的老公，打著燈都找不到，她命也太好了。”

“......。”

紀律嫌棄地張口：“行了行了，記得把欠我的錢都還回來。”

“你看看，不大氣了吧，湯淇她肯定不喜歡小氣的男人，你得大方一點兒。這大方啊，不只是說你有錢，還得對朋友大方，要有朋友買東西你搶著付錢的覺悟......。”

紀律默默開啟音樂，遮蔽了趙年的聲音。

所謂的燒烤是指路邊攤，這種路邊攤往往在晚上人最多了。紀律把車聽在路邊，兩人步行一段路過去。

涼風吹得人很舒服，祥和寧靜中的煙火氣。

不遠處幾個彪形大漢在劃拳喝酒，聲音過大被人提醒，他們不好意思笑了笑，然後壓低了聲音。

他們走進燒烤店的位置範圍，卷簾門下擺放著透明的保鮮櫃，許多肉串和素菜，生意火紅，座無虛席。趙年喊道：“老闆，我點單，打包帶走。”

跑過來一個十幾歲的小夥子：“要點什麼？”

“我看看。”趙年拿出手機複述老婆的選單，“一串雞翅，三串烤麵筋，兩串烤饅頭，十五串牛肉，年糕和土豆個來五串。我記得不是還有玉米，這怎麼沒看到。”

趙年說話間，紀律無所事事地回頭看，湯淇和曹均有說有笑的畫面便猝不及防地闖進視線中。他目光死死地盯住湯淇上揚的嘴角，無形的手把他的心越攥越緊。

臉色鐵青，白煙刺痛著眼睛，他半眯起眼睛。

“後面在串呢。”

“再加一串烤玉米。”

“好。”

“你呢？”趙年問旁邊的紀律。

“不用了，我還有事先走了。”紀律說完直接離開，沒給趙年挽留的機會，他在後面喊道：“什麼事啊，這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