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身後的酒店服務員聽到這話低頭抿嘴偷笑,其實這也不怨人家,因為這話聽的林玥也想笑,
她舉起右手拍了下他的頭,“逃個鬼啊,證都領了,你是不是傻。”
傅斯年並沒有因為這話松開手,“真的?”
林玥撩起婚紗裙擺,抬了下自己差不多有十公分的高跟鞋,“這位新郎你看我這鞋跟,這要是能跑起來我明天都可以去雜技團謀個差事,你還怕我跑,我還怕你鬆手讓我甩個狗吃屎呢。”
然而這話並沒有讓傅斯年鬆手,但很明顯這鞋跟的高度讓他有了安全感,左手力度明顯鬆了些。
隨著現場音樂響起,兩位新人路過眾人入場。
到了誓詞階段。
“我從沒想過爛大街的相遇會在我身上展開後續,之後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非常確定,那份感覺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濃烈,剛剛入場前你說害怕我會逃走但其實害怕的那個人是我,我很害怕這份幸運會突然消失,現在我不怕了,我會握緊你的手直到生命盡頭——傅斯年,我愛你。”
傅斯年看著她沉默了好幾秒,她以為他忘詞了,小聲提醒他可以看小紙條,但男人卻拉住她的雙手——
“林玥……其實在知道有個環節的時候我想了很久,我參加了那麼多辯論賽卻不知道應該在這一刻對你說什麼……我想,語言或許根本沒辦法表達我想對你說的話,所以,我會用餘下的每一天告訴你,我有多愛你。”
整場婚禮沒有接親,沒有儀式交接,沒有伴郎伴娘。
只有很相愛的一對新人——
……
可能很多人都有這種感覺,婚禮結束後一切又歸於平靜,生活開始按部就班。
傅斯年接管公司後越來越忙,從一開始的他早晚飯到後期只有做早飯的時間。
但是這就出現了個問題,只要傅斯年有應酬林玥就會窩在沙發裡一動不動畫稿,為了讓她按時吃飯避免胃病繼續發展,傅斯年每天下午都會抽出兩個小時回家做飯,有時間就留在家裡跟她一起吃完再出門,沒時間就會催著她過去看到她吃上飯了再出門。
此時已經三十三歲的林玥拿著筷子懟著碗裡的飯,“少吃一頓又不會怎麼樣……”
正在解圍裙的男人彈了下她的頭,“你那胃這幾天又好了是不是?”
林玥白了他一眼,用力戳著飯不敢還嘴。
自從結婚後,陳股長、林大廚還有林皓那個狗像是被傅斯年洗腦了一樣,只要倆人鬧矛盾傅斯年一個電話打回家肯定開家庭會議,而被批鬥的人除了她還是她。
當然,她也清楚每次都是她理虧,比如上個月洗完澡不吹頭發被開完會回來的男人撞見,兩人據理力爭。
林玥認為,這是夏天氣溫都到了三十六七度,就算現在是晚上了溫度也不低,不用吹風機也能幹的很快。
傅斯年認為,不管春夏秋冬洗完頭發都必須立刻吹幹,否則濕著的頭再吹空調以後頭會痛,不是天氣熱不熱頭發幹的快不快的事兒!
最後一頓 batte 在全家都站傅斯年那隊後她敗下陣來。
還上週,傅斯年出差她趕稿到快十二點,感覺胃裡空空的想吃點東西,但半夜了點外賣又沒什麼吃的,開啟冰箱看到冰激淩有了食慾一口氣吃了兩盒半。
之所以有個半盒是因為最後那盒吃到一半被坐紅眼航班回來的男人逮個正著,當天晚上沒有立刻發作像個求摸摸地小貓咪似的洗漱後摟著她就睡了,誰想到隔天換了個臉找後茬被妥妥安排了個愛的教育。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幾次反抗後林玥明白一個事實,那就是沒有人向著她。
沒,有,人!
傅斯年放下西服外套蹲在她面前,“怎麼,不開心啦。”
林玥捧著碗挪到另一側背對著男人。
這邊傅斯年把西裝丟一旁,看到助理催他的微信回了句‘等會兒’然後把西裝往沙發上一丟,厚著臉皮蹭著坐到林玥同一張椅子上,還沒開口說哄她的話,林玥捂著嘴推開他就往廁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