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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轉角,極目所望,依然是車水馬龍。我們的車子艱難地走過一條擁堵之路之後,司機師傅終於上了高架橋。
我腦海裡思緒萬千,不經意間,我瞥到司機師傅播放的歌曲是梅豔芳的一首經典老歌。歌曲悠揚,曼妙婉轉,時而伴著違和的導航聲音——“三百米之後有機動車拍照”“前方五百米紅綠燈直行”“前方有闖紅燈拍照”。
我看著窗外,想著趙芹澤,趙芹澤又很久沒上課了,很久了。我想著最近新接的學生,為什麼不知道回人資訊?但他媽媽卻很客氣。我想著校區的領導和某幾位同事,一地雞毛。我想著郭婷婷,現在剛過七點,她應該還睡著,做著關於什麼或者關於誰的什麼夢。
公司團建活動,安排在了這週六。領導給了二維碼,讓我們自願報名,但又三令五申、三催四逼的,讓報名參加。我本來沒打算去的。我週六上午下午都有課。
既然要團建,為什麼不把課表都鎖了,把課都取消了?
危汪雨不打算去,李茱莉也不打算去,校區很多老師也都沒報名,聽危汪雨說,還有老師讓她加課,以此為藉口,不去參加這個團建。
下午,校區領導賈璐卿甚至直接私信我,讓我報名。我用危汪雨教給我的說辭“家長難纏。”但校區領導賈璐卿說是可以讓我提前回來。
我截圖給危汪雨,領導私信了,我這確實沒法兒不參加了。隨後,因為調課,我的一家長發火了,說是週六那天的課都不上了。
危汪雨很是為難,我也是很為難,搞得我們現在兩頭不是人。都是大佬,沒一個能得罪起的。
郭婷婷發資訊給我,她看了幾家駕校,讓我給看看。
我說:“最好明天去看看。”
郭婷婷道:“你陪我。”
我回道:“我明天上午有課,下午過來。然後咱去看幾家。”
這是郭婷婷第一次讓我陪她。哪怕我明天並沒有出門的打算,但我還是決定過去陪她看駕校。三四十公裡、四五十公裡的路,只要她需要,其實也並不遠。
危汪雨剛跟我說容馨瑤她媽要把她女兒的老師都換成女老師。容馨瑤的男老師,就我跟她政治老師。容馨瑤她媽本來以為地理老師和數學老師也都是男老師,要都換成女老師。危汪雨說這兩科老師都是女老師。
危汪雨問我:“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我細細回想:“自從我接這娃,高一一直到現在高二,我都沒在現實中見過這娃。她一直上著網課,上次還考到了班上第一。容馨瑤和她媽媽一直也都很配合,很客氣。我實在想不到發生了什麼。”
危汪雨說:“容馨瑤她媽也說了,你們老師都很好。但下個學期,一直到高三,都要在校區上線下課。為了娃安全,你懂的。”
危汪雨表示一臉懵逼。
我和危汪雨猜測,容馨瑤媽媽大概是看到了今天的新聞【教師先後侵害15名未成年女學生獲刑13年,寧夏判決首例終身禁業案】
危汪雨說:“我今天一直在解決另一個學生的問題,那學生要把數學老師換成女老師。”
危汪雨解釋道:“數學老師已經結婚有娃了。”家長仍是堅持把數學老師換成女老師。
危汪雨說:“我今年奇葩家長學生賊多。還有一個女學生,非要把女老師換成男老師,說是和男老師有話說。那跟女老師就沒有話說嗎?”
危汪雨甚至還想起李經延,當時只要美女老師給他上課。
我也是服氣。2023年,二月第一天,又有了人生新經歷新體驗。
「再修改。增加對話,更直觀。」
早上,我在去校區路上打下“路轉角”三字時,定是沒想到,我在睡前會遇到這樣的轉角。
郭婷婷跟我說:“你陪我”,我和郭婷婷將有親密接觸的機會;危汪雨卻跟我說:“容馨瑤她媽媽想把容馨瑤的男老師全部換成女老師”,而我就是容馨瑤的男老師之一。
得與失,似乎就是在一瞬間。愛情和事業,幸與不幸,都在一瞬間。
危汪雨說:“今晚太晚了,她媽只說全換成女老師,具體原因也都沒說。我明天打電話再問問。”
我說:“好。不過既然起了這個心思要換,就給她換吧。不然之後要上線下了,兩個人在一間教室,我也不知道如何自處了。這種挑性別的。我確實很無奈。”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看淡得失,我覺得我是成長了些的。
202:54 週三晴 20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