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駕駛的門一開啟,繪梨就認出是誰的座駕了。
還是那位西裝革履的彪形老朋友,繪梨在“食光”跟對方打過照面。
他走了兩步,拉開後門,彬彬有禮地:“德川小姐,請。”
繪梨搖了搖頭,“謝謝,不用麻煩,我只是想逛逛而已。”
保鏢大哥的眼風往內一掃,不動聲色地請示老闆。
從繪梨的角度,只能看見後座那位先生微曲著的長腿。鐵灰色的西褲筆挺板正,纖塵不染,帶著腕錶的左手,不經意地搭在膝上,骨節分明,勻長好看。
然後她聽見他懶洋洋的聲音:“樺地,你們先走。”
“是。”
駕駛座的門也應聲而開。另一個大塊頭從車上下來了。對方面無表情地掃了繪梨一眼,非常公事公辦地問:“我們影響你談戀愛了嗎?”
繪梨:“?”
所以剛才只有她撞破跡部先生的jq,是因為他們都躲起來了嗎?
“並不。”一邊說著,跡部景吾從容地下車,似笑非笑地撩了繪梨一眼,“你們面前這位女士……”
他懶懶地說:“不喜歡和長得醜的人一起走。”
繪梨:“……”
長得醜的人對視一眼:“……”
跡部景吾親自拉開副駕駛,長臂特別隨意地搭在車門上,衣冠楚楚,氣度高華。
“請吧,女士。”
方才還和別人摟摟抱抱,現在又拿出這種姿態。
繪梨站著沒動,輕笑一聲:“跡部先生,這不太合適吧?”
他離她不遠,抬手便可擁抱的距離,木製的冷香混著別的味道,若有似無地撩著她。
可惜。
再濃的香水,都蓋不住腳踩n條船的人渣味。
“哦?”那人很感興趣,“哪裡不合適?”
他明知道,她看到了什麼。
繪梨被他氣笑,她的容貌本就極媚,帶著怒意微笑,更如怒放的牡丹。
她並不多言,伸手拽住他的領帶,不可避免地,嫩如筍尖般的指頭,輕蹭過他的胸膛,跡部景吾渾身僵硬。
繪梨沒注意,抓著領帶低頭輕輕嗅了嗅,軟軟的長卷發溫柔地滑下去,露出一截白嫩的頸子,對面那人的眼神變得闇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