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先生微微眯起眼,“怎麼?難道你不是誠心悔過?”
“不不不,我的誠心日月可鑒。”
可是這個大過,主要還是花音和黃瀨君的鍋吧?
跡部先生是不是不太會算賬呢。
繪梨苦巴巴地皺起了臉。
“倒也不用他們。”跡部景吾摸著下巴,嘴角隱隱地翹了翹,“誠心悔過的機會,留給你了。”
“……”球球了收回吧!她並不是很想要啊= =
跡部景吾突然伸手拇指,在繪梨的嘴角輕輕蹭了蹭,他的指尖彷彿帶著電流一樣,繪梨迅速扭開臉。
然後,他略略低下了高貴的頭顱,在她耳畔低笑:“繪梨小姐看起來不太願意。”
“不願意就算了,”他慢條斯理地說,“那我跟德川太太……”
威脅!嗚嗚嗚這是威脅!
繪梨怎麼都還是顧及好友的茍命的,飛快地打斷他,“我願意的。”
她垮著小臉,欲哭無淚地朝門口走去。
才走了兩步,突然被人捉住左手,跡部先生略帶薄繭的長指,霸道地和她的,交纏在一起,任她怎麼都甩不開。
真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繪梨死死地瞪著那隻鹹豬手,然後她感覺令人頭皮發麻的酥癢,從手心席捲全身。那人用指尖輕輕蹭著她的掌間的紋路,似笑非笑地低語:“怎麼不情不願的,上次沒有喂飽你嗎?嗯?”
他居然還有臉說上次!
投餵她的人不是忍足君嗎?!
繪梨頓住腳步,一言不發,直直地瞪著和她交握的美手,慢慢地,那隻鹹豬手縮了回去。
嗯,還是不宜操…之過急。
而繪梨是真的愁,真的好不想和他吃飯啊,可是花音的命運又捏在別人手裡,該怎麼辦呢?
她沉思著走出衛生間,然而外面的景象讓她囧得不行,醒目的“清潔中”標牌堵住入口,難怪這麼長時間,根本沒人進衛生間,竟然被這樣操作了。
看見繪梨走出來,花音和黃瀨君在樹下朝她招手。繪梨望著他們,看著看著,忽然眼睛一亮:“忍足君,今晚賞個臉跟我們一起吃飯吧。”
忍足侑士詫異地挑眉,卻見緊隨其後的那位,黑著臉,比了一個抹脖子的表情。
手語翻譯:“敢答應,撤資。”
他無聲地把扯了扯嘴角,女神請吃飯,有什麼不敢答應的?
“恭敬不如從命了。”
得到忍足侑士地肯定答複,繪梨才笑眯眯地回頭問跡部景吾:“您不會介意多幾個人吧?”
幾個?跡部景吾下意識看向樹底下那兩個人。於是,兩個人的約飯,變成五個人的聚餐=v=
晚飯吃的是呆鷹名菜,不是網上很有名的那個仰望星空=o=
這是忍足侑士提議的,因為當時繪梨問跡部先生的意見,人家淡淡地吐出兩個字:“隨便。”
繪梨一陣無語。隨便這道菜,是這世界上最難吃的一道菜好不啦>o<
還是開著跡部先生車的導演君來了一句:“呆鷹的料理吧。”
繪梨對此沒有什麼意見,隨口問了句,“誒?為什麼呀?”
與繪梨一同坐在後座的跡部先生,優雅地清了清嗓子,尚未來得及說話。
他的嘴替什麼都交代了:“某人小學和大學,都是在呆鷹唸的。”
某人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相談甚歡的兩個人並沒有注意到,繪梨趴在座椅上,興致勃勃地問:“那你也留學了嗎?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呢?”
“國中校友,同一社團的戰友,”他側頭往後瞥了眼,微笑,“生死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