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隔天,表哥來電話了,語氣中有深深地遺憾:“我沒查到這個人。不過,我黑了伺服器,你不用擔心隱私再被洩露了……”
繪梨鬆了口氣,倒不是很注意他後面說了什麼。
……
然而現在,表哥他忽然又說,跡部先生就是無跡可尋?他當年,不是沒查到嗎?繪梨的疑問明明白白地掛在臉上,財前光低聲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繪梨點點頭。
就在這時,面帶焦色的花音匆匆過來,見她臉色發白,嫣紅的唇微微抖著,以為她傷很嚴重:“狂魔哥,咱們帶繪梨去醫院看看吧……”
狂魔哥一言難盡地看著她:“……繪梨沒什麼大礙,冰敷一下,噴點藥就成,倒是你……還是跟著繪梨一起喊我表哥吧= =”
花音有點囧:“抱歉……叫順口了。”
想了想,以前聽繪梨說過,她表哥是運動員,對於跌打扭傷也算久病成醫了,於是也放下心來,對他們晃了晃手中的房卡,說:“那就勞煩你揹著繪梨,咱們去化妝間。”
表哥說:“我也這麼想的。”
繪梨無語:“我可以走的……”
然而並沒有人在意她的意見。於是繪梨就囧囧地被揹著走了_(:3ゝ∠)_
到了套房內,花音直奔冰箱,一陣翻箱倒櫃,根本沒有找到冰塊,她剛走到床頭,想給客房部的打電話,門鈴忽然響了,她以為是自家男朋友和助理回來了,於是轉身去開門。
門外,穿著制服的侍者,端著託盤,對她禮貌地微笑:“您好,跡部先生吩咐我,給原小姐送冰塊和跌打噴霧。”
繪梨在靠著主臥的床頭而坐,也聽到了門鈴聲,等了一會兒,見花音獨自進來,還面帶一言難盡的複雜表情,不由好奇問道:“誰呀?”
花音把手中的託盤放在床頭櫃上:“姓跡部的派人送來的。”
財前光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繪梨知道他要幹嘛,趕緊攔他:“慢著,表哥,雖然是他叫人送的,可東西是酒店的呀……不要再給工作人員添麻煩了好嗎?”
很成功地阻止了他想將東西丟到垃圾桶。
花音看看財前光,又看看繪梨,敏感地問:“這是……怎麼了?”
繪梨有事也不瞞她:“跡部先生,就是無跡可尋。”
花音失手打翻了託盤。消化了好一會,她問繪梨:“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繪梨:“就……剛才。”
於是免不了,繪梨跟她從差點摔倒開始,簡單地說了下整個過程,當然,簡單卻也很有重點滴,除了解答疑惑,她更著重地贊美了救命恩人——花音表哥的俠義品質。
末了,她總結陳詞:“哥,你老闆真是個好人呀。”
花音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你喜歡咱表哥?”
財前光下意識地看了花音一眼,對方月老病發作,他是看得明明白白的,冷笑了一聲。
財前光說:“天真。我老闆那種人,繪梨你惹不起,繞道吧。”
繪梨琢磨著表哥這個苦大仇深的表情,非常肯定:“看來,你惹過他啊。”
財前光說:“就跟你們說一件事,你們可以自己想。當年,我黑了《江湖》的伺服器,拿到無跡可尋的註冊資料,一時沒忍住,我幹了一事,被我老闆拿到了把柄,這個把柄他至今還捏的死死的。”
兩個人同時眼睛一亮:“誒?”
花音又說:“這位同志,說出你的故事。”
財前光冷笑:“我突破了跡部集團的系統,他們當時在競標一塊地,我隨手就幫了他們對家一把,我當時估計著,大概能讓他們間接損失,嗯……差不多一個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