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隔天一早,老闆盛裝打扮出了門。
樺地得到兩天假期,正悠閑地吃著早餐,忽然注意到,同事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打著飄下樓。
“通宵打遊戲?”
對方搖搖頭,打著哈欠,“加班。”
樺地崇弘想著那件沾了點紅酒的襯衫,大概知道同事因為什麼加班了。
他沒多問,點了點頭,埋頭吃生煎包。
同事倒是挺有談興:“我睡醒一起去周邊自駕遊?”
“不。”
他選擇在跡部家的豪宅裡窩著,打遊戲。
結果,他剛剛登上游戲,跡部景吾黑著一張臉敲開他的房門,通知他打道回府。
那條狀態,就是在他們回國的路上發的。當時整個朋友圈都炸了。因為用的是漢字,還是靠跡部遠在帝都留學的表姐翻譯,大家才看懂。
……
樺地重新整理朋友圈,依舊一無所獲。他陡然生出一個想法,但不太確定。
樺地幽幽問:“你直接發給原小姐了?”
平時那麼剋制、禁慾的一個人,撩起妹來的尺度,真的沒眼看。
跡部景吾回得慢條斯理:“怎麼可能?”
還要點臉。樺地點點頭。
“我分組發的,”跡部景吾頓了頓,輕輕笑了一聲,“給她單獨分了個組。”
樺地:……
跟直接發,有區別嗎?
週日,為了即將拍攝的廣告,繪梨在健身房揮汗如雨。她剛在私教的指導下,做完幾組羅馬尼亞硬拉,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繪梨喘著氣,癱在一邊喝了口水。
教練嘴裡叼著根棒棒糖,把她吱哇亂叫的電話送過來,笑眯眯地問:“繪梨,男朋友來查崗嗎?”
繪梨掃了一眼螢幕,窘了。她是怎麼做到,看到一根大蘿蔔,都能想到男朋友的?
“不是。”
繪梨有點想結束通話,但想著對方沒她的錢,算她半個債主吧,不情不願地接了起來。
“日安呀,跡部君。”
聽筒裡,小姑娘問候的聲音,又甜又軟,還帶著點刻意壓住的喘息聲。
跡部景吾喉結動了動,滾出一聲低啞的笑:“嗯……在幹什麼?”
這磁性的嗓音,像只小蟲子一樣鑽進繪梨的耳朵,讓她感覺微微發癢,繪梨把電話移了移,乖乖地回:“在健身。”
“嗯。”人家懶洋洋地應了一下,半天沒說話。
繪梨猜不透這位城府巨深的先生打電話給她的目的,敵不動我不動,於是撿了個安全的話題,慢慢套話:“您在巴黎的工作,忙完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