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安微笑的站在一個擠滿人的籠子裡,他身上體面的西裝被那個壓著他的販毒人渣扒了下來,狠狠地捶了他幾拳。
牧子安默默的記住了這個傢伙,悄無聲息的用血肉魔法改變了他的身體,接下來十天,他會在痛苦中悲慘的死去。
這群人把他賣給了另一群人,至於是誰牧子安沒有興趣,他這麼做的原因,是為了真正的融入這個世界。
有時候,站的太高就會看不見底下的真實,他渴望杜絕所有的惡,那麼就要去直面惡。
他要親眼目睹這個世界的苦難,人與人的傷害,是否真的能超出他的想象。
他不是惡人,他願意尊重每個人的意願,但前提是他們值得尊重。
牧子安坐在被製成籠子的卡車上,汽車行駛,每到一個地方,就有一些人被拽下來進行交接,像是貨物一樣。
等待他們的是未知的命運。
牧子安在每一個好人的身上都做了一點手腳,血肉魔法同樣可以增強他們的體質,如果遇到危險,那些被他啟用的生存本能,會有不可思議的功效。
籠子裡漸漸空了起來,牧子安環顧四周,有人惶恐,有人麻木,有人魂不守舍,坐在他身邊的老人,長長的鬍鬚遮擋住沒有牙的嘴巴,這裡的每個人都在相互打量。
那種目光??怎麼說呢?像是期待著能夠從他人身上看見比自己更慘的經歷一樣。
這令牧子安心中壓抑,他表情陰沉,不動聲色的等待著。
終於,籠子在一次開啟,他們到了。
毒販子欣喜的用髒兮兮的手指沾著口水數起錢幣,牧子安不無惡意的用霸者在他的腦子裡種下了一點意念。
那顏色汙濁的像是糞坑的星靈體,牧子安噁心的都不想去瀏覽。
他們被拿著橡膠棍和槍械的武裝人員驅趕著前往,接著是又一次的搜身,扒光了,在所有人的面前進行大清洗。
牧子安目光冰冷,他不可能受這種折辱,只是想一想就令他怒火中燒。
但是幾次猶豫,他最終還是沒有動手,這些人類無論做什麼都無法給他造成一丁點傷害,至於羞辱??
死人怎麼會讓他感到羞辱呢?遲一點就要灰灰的人,就給他們這個殊榮吧。
牧子安忍了,他想要看見最深沉的地獄,就必須被人踩進淤泥。
有人給他發了編號,冰冷的示意他往裡走,目光中是徹頭徹尾的輕蔑,對於人的生命,他一點也不在乎。
巧的是,他後面那個人,因為長久的飢餓導致營養不良,瘦弱的皮包骨頭的身體,被高壓水槍一衝疼的他大聲慘叫。
教官勃然大怒,反手握著橡膠棍子衝了上去,狠狠地抽打在了他的身上!
他歇斯底里的辱罵他的家人,每一次抽擊都令男人淒厲的慘叫,橡膠棍子抽過的地方,一條條紅痕鮮血淋漓,這種武器不致命,卻能帶來極大的痛苦。
教官的厚皮軍靴狠狠地踢在男子的鼻樑,這暴戾的一幕令在場的所有人心中發寒,他真的想打死他,根本沒有把那個男人當人看!
“你還在這裡站著幹什麼?”
為牧子安發編號的人津津有味的看著這場施暴,忽然冷著臉對牧子安喝道,這種高傲讓牧子安想把他的眼睛扣下來,想到就做到了。
兩根手指只是一挖,他的臉上就出現了可怖的血洞,令人發毛的慘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教官怒罵:“你在做什麼?!”
牧子安揮手改寫了他們的記憶,於是男人再怎麼慘叫,大家也像沒聽到似的繼續做自己的事。
如今,他能做到的事情更多了。
取下男子胸前的令牌,換成他的制服,牧子安搓了搓臉,梳了一下頭髮,在對方驚悚的目光中,變成了他的樣子。
“早安,塞特。”從建築裡面走出來的人友好的跟他打招呼。
牧子安和煦的回應:“早安。”
真正的塞特聲音變形的尖叫起來:“不可能,我才是塞特!”
牧子安表情冰冷的看著他:“你不是了,塞特這個名字,從身到心,從他人的認知中已經變成了我,你只是一個冒牌貨。”
他在其耳邊囈語:“我奪走你的名字,奪走你的身份,也奪走你的生命。”
“你只是一個亡靈。”
塞特消失了,他只能在無人知道的世界裡永恆徘徊,這才是真正的【掠奪】!
“塞特”笑容滿面的向裡走,一段路後又變成了牧子安自己,他把胸牌隨意丟到地上,他站在荷魯斯之眼的宮殿群間,眺望那些高聳的塔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