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小七問:“夫人還是懷疑趙盛殺了孫若茉?”
自從陳梓然死後,趙盛幾乎寸步不離地守著她的屍體,但他燒了成親用的花轎。按照誰幫了孫若茉誰就可能知道她的行蹤,誰就可能是兇手的理論,趙盛的嫌疑最大。江沅也因此想到了,這一案的真正兇手可能不親自動手殺人,而是背後指使殺人。
同時,殺死陳梓然和殺死孫若茉的兇手是不是同一人?若趙盛殺死了孫若茉,江沅覺得,那兇手應該就不是同一人。
賀宴將芒果切成了一小塊一小塊,裝在素白的瓷碗裡,放了個小勺子,遞給了江沅。
江沅接過,問賀小七吃不吃。
賀小七連連擺手,他要是吃了,他覺得自己可能活不過今晚。
芒果汁多又甜,江沅吃了幾勺,見賀宴一直盯著她看,她莫名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沾上汁了?
賀小七撇撇嘴:“夫人,他是在委屈您沒招呼他吃,最好是你一勺他一勺的那種吃!”
江沅:“……”
賀宴一個眼刀甩過去,“就你話多。”
賀小七頭一昂,“哼!”
江沅明智地不說話,安靜地吃完芒果。她放下碗,問賀宴:“為什麼每次我和賀小七討論案情的時候,你從來都不發表意見?”
從素衣案開始就是如此,賀宴對於案情相關的事情,一句不說。
賀宴站起身,隔著桌子,一把拉過江沅的手,眼神灼灼,“沅沅,你終於開始問我為什麼了。”
江沅:“……能放開我的手說話嗎?”
賀宴戀戀不捨:“我有些激動。”
江沅抽出自己的手,“剋制點!”
賀宴沖她笑,那笑容如初灑的月光,令人頭暈目眩,略犯規。
賀小七選擇性失明:“夫人,王是這個六界神探大賽最大的外掛,我們不跟他聊案情,沒意思。探案探案,探出來的才是案。王不行,分分鐘變探案為實錄,——他什麼都知道。”
就像是看一部電影,剛看開頭,賀宴便能告訴你結局。
賀宴沒有反駁賀小七的話,他搖了搖骨扇,意態風流地斜坐在椅子上,道:“想知道什麼,盡管問。”
默默地消化了一會賀小七話裡的資訊,江沅果斷地拋棄賀宴,拉著賀小七繼續研究推理。她看電影,最討厭別人劇透了。
賀宴搖著骨扇,搖出的風寂寞如雪。
李程給賀宴發訊息,難得的一本正經:“老大,小笙拎回來的那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刺客,被人殺了。掐著脖子捏死的,脖子都斷了,有點殘忍。”
賀宴問:“不是天天吹你厲害得上天?連兩個小刺客都看不住,真夠厲害的啊?”
看到賀宴回的訊息,李程放了心,老大沒有責怪他,他重新又嘚瑟起來,“唉,殺雞焉用牛刀。老大,我真能上天,不信,我現在上給你看?”
賀宴與他又扯談了幾句,囑咐道:“你們小心些,他們的目標是我,但城門失火,總會殃及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