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嶽千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沖著知縣拱了拱手,“小徒年紀尚小,胡言亂語之言,不要見怪。”說完還瞪了眼妙玄,這丫頭也不知道平時看的什麼,竟然還知道紅牌這詞,看來以後敦促讀書的計劃也要提上來了。
“這徒弟很是可愛。”姜單看了眼嶽千身後,一部分村民被規勸了回去,更多的還是湧向了縣城,深深嘆了口氣,“眼下這情形,要請各位禦醫多多照拂了。”
看著姜單嘴角起的皰疹,也知道他這幾日上火的厲害,便也一口應了下來,“我與太醫院的同僚,定會竭盡全力。”
自從見過小乞丐女兒裝扮之後,蘇靖宛每次在街上見到他,都不自覺露出笑意。
雖然知道她沒什麼惡意,可是每回遇到,小乞丐都會回想起屈服在李文桓的淫威之下,答應男扮女裝之事,便覺得十分丟臉,最近連乞討都換了個地方。
南邊街口,人不多,一上午也就討到了幾文錢。還好最近張大哥都會去看弟弟,帶的吃食也會準備他那一份,小乞丐也就不太計較這三五文錢的收入了。
正在收拾傢什準備回去吃飯的時候,突然有人從後面拍了他肩。
“你怎麼在這?”小乞丐一回頭,就看到蘇靖宛笑眯眯的站在他身後,頓時覺得不太好,這人竟然都來南街取笑他了。
“別怕,我又不能吃了你。”蘇靖宛覺得這乞丐實在有意思,這幾日逗他逗多了,竟然已經把人嚇成這個樣子,忍著笑意正色道,“這幾日柳葉衚衕那邊沒什麼動靜,我和家兄又被那師爺困著,摸不清楚縣衙的情況,想拜託你最近常去縣衙那邊,有動靜隨時來通知我,這事定金。”
小乞丐其實認識張小林沒有多久,他是前些日子發大水的時候,被張小林從河裡撈上來的,便覺得自己的命都他的,現在要做的事也不過是順手之勞,小乞丐拒絕了蘇靖宛遞來的銀子。
“有什麼訊息,我會去張師爺那裡找你們。”說完就拖著傢什走了。
蘇靖宛和小乞丐說完就回了張宅,張梁一直認為她是寒山,覺得她是蘇相的左膀右臂,對她格外殷勤,連午飯也等著她。
“師爺這幾日格外清閑。”也不知道是張梁為了陪她故意不去府衙還是真是府衙無事,他最近幾日基本都待在府上,一日三餐都要同他們一起吃。
張梁嘆了口氣,道:“這幾日知縣大人也不知道怎麼了,脾氣特別差,所幸衙門無事,我就早上過去露個臉。不說這些,吃菜吃菜。”說著,指著桌上的魚說道:“這是清河撈上來的黑魚,用川省來的佐料做成,你們在京城肯定少見,都嘗嘗。”
說完就往蘇靖宛碗中夾了一塊魚肉,又怕失了偏頗夾了一筷子魚就往李文桓碗中放去。
蘇靖宛端起碗,就將那魚肉截了過去,對著有些懵的張梁解釋道:“給我就好,我這兄弟吃素。”李文桓還俗到現在雖然能喝一點酒了,肉還是能不碰就盡量不碰。蘇靖宛知道他這習慣,也就自然而然的替他擋了這些。
剛才的話還沒說話,蘇靖宛也沒動碗裡的魚肉,繼續追問道:“既然府衙沒什麼事,知縣老爺發什麼火的?”
張梁見蘇靖宛十分好奇,於是支走了周圍的下人,壓著聲音和他們說道:“這事是知縣大人傢俬事,我本來不該多說,可最近鬧的有些大,就是知縣在外養的那個小的突然上門找事。”
知縣夫人知道這個人,當初吵了罵了還是不頂用,原想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接家裡,她權當不知道,可也不知道這外室怎麼了,突然找上了門,對著知縣夫人耍了一通威風。知縣夫人本就不好惹,頓時就怒了,把知縣臭罵一頓,隔著兩條街都能聽到。
說著張梁還給自己倒了杯酒,“你說知縣那麼怕夫人,為什麼還要養小的?搞的人盡皆知的,真是丟了讀書人的氣節。”
蘇靖宛挑眉,這張梁還有氣節?雖然不知道父親和張梁之間有什麼關系,但只從他府邸的規模到今日這桌酒席,她可看不出他哪裡還有文人的氣節。
“兩位小兄弟,當哥哥的我就說了,以後娶了妻可不能再養小的,男人嘛,三妻四妾的想想就好,若真是這樣能不能應付的來都且說了,身子可不一定能吃的消。”說著,還拍了拍離他近的李文桓。
李文桓面上帶紅,也不是第一次聽到黃段子,但是在蘇靖宛面前還是頭次,低著頭往嘴裡扒拉著白飯。
蘇靖宛心中覺得張梁有些粗俗,面上卻不顯,見李文桓如此模樣還有些想笑,過一會才開口道:“張師爺,我前幾天和你說的,要查下這淮縣衙門的賬,你可給我尋來賬簿了?”
作者有話要說: 妙玄:︽⊙_⊙︽ 不是紅牌,難道是頭牌?
嶽千:你到底天天在廟裡看的什麼書!回京城給我抄論語去!
妙玄:師父,我錯了您是花魁 〒▽〒
嶽千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