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我們回家吧。”秋月走上前,給她披了件披風。
蘇靖宛點頭,被春菊和秋月攙扶住,坐進了馬車。
也不知李文桓那邊怎麼樣,但是她既然放了出來,想來也一切進展的順利。
金殿之內,李文桓站在大堂之內,邊上跪著言城宇和陳羅生。
皇帝聽到全部過程,坐在位置上垂著眼,“那福祿可是你的人?他膽敢在朕背後,每日記下朕看的書,書頁數,這些可都是你教的?”
言城宇跪在地上汗入雨下,昨夜福祿傳來了訊息,將皇帝昨日看的書冊,頁數盡數告知,他們連夜編纂了答案,讓獄卒送到了牢裡,讓書生記下。想不到,今日大殿之上,皇帝丟擲的問題,並不是近今日所看書籍,甚至說好不沾邊。
本就是沒有什麼墨水的書生,當場露餡。言宇城這才明白,昨晚那道聖旨,是皇帝的試探,他們卻當做了帝王的信任,導致今日原形畢露。
言宇城擦了擦額上冷汗,半響才道:“皇上,老臣有罪,老臣深知皇帝垂愛,讓老臣活到今日。如今塞不穩,老臣願披袍上馬,為皇上盡忠。”言城宇跪在地上磕頭,今日之事證據確鑿,他已無力狡辯,只能放手一搏。
“言將軍說這話時,不會臉紅嗎!”
伴隨著這句話,進來一位身著武臣官服的男子,冷冷瞥了一眼地上的言城宇,才跪在地上行禮問安。
“永寧侯,你總算來見朕了。”
永寧侯知道自己行蹤瞞不住皇帝,索性也沒有狡辯,“臣願意領罰。”
大周帝擺了擺手,讓他起身,“你剛才所言是何意?”
永寧侯從懷中掏出幾封信件,讓盛海呈了上去。
大周帝拿起信件,一張張開啟,越看臉色越差。
“皇上,臣一路隱匿行蹤雖有不妥,可若臣不這麼做,路上言將軍幾番暗殺,臣早已橫屍。”
大周帝拿著信件,走到言城宇面前,直接丟了下去。
“這些你與匈奴大將的密信,你如何解釋!”
從永寧侯進入大殿開始,言城宇便聽到了死亡的喪鐘。在永寧侯從邊塞回來的時候,他便猜到永寧侯手上握有證據,如今看到一封封自己的筆跡,言城宇面如白紙。
三日之後,言宇城罪狀被張告天下,河道加通敵之罪,罪無可恕,言家被全部收押,一道聖旨,滿門抄斬。
樹倒猢猻散,曾經被言城宇庇佑的人,不是反咬一口就是一言不發。
新崛起的世家,頃刻間便沒了影子。
蘇靖宛站在破敗的言府前,看著言府匾額落下一半而無人過問,門上貼著寫有朱紅色封字的封條,一時間五味成雜。
“你沒去午門?”李文桓突然出現在言家門口。
蘇靖宛從刑部大牢裡出來數日,就沒見過李文桓。但是卻聽了他不少訊息,因著桓王在驪山縣和這次科考案中,都立下汗馬功勞,封賞的聖旨一道接著一道。
如今李文桓和數月前那個剛從山上下來的和尚不同已全然不同,他手握實權,又有皇帝寵信。
這幾日又傳來了訊息,皇帝正在為李文桓挑選皇妃,一時間世家小姐全都唇唇欲動。
蘇靖宛也聽到了這個,但等了幾日也不見李文桓過來尋她,便有些自暴自棄了起來。秋月性子急,要去問問李文桓究竟什麼意思,都被蘇靖宛擋了回來。
今日,言家滿門抄斬,蘇靖宛靜不下心來出來走著走著就到了這處,沒想到在這裡竟然遇到了李文桓。
蘇靖宛轉過身,看著李文桓,發現他除了瘦了些,眼睛倒是愈發有神了。
“那種場面,血腥無比,我為何要去?”
李文桓笑了一下,彷彿又回到當初那個小和尚的模樣,“我覺得你恨毒了他,所以……”
“是,我是狠言家,可如今言家倒了,我又覺得有些沒有意思了。”蘇靖宛知道自己不該恨李清珏,上輩子是自己父親不忠,所以只要李清珏不招惹她,她便不會做些什麼。
“怎麼會沒有意思,你還有我。父皇正在為我選王妃,”李文桓見蘇靖宛神色黯淡,慌忙解釋道,“我和父皇說了,我心悅於你。”
作者有話要說: 實在抱歉,我最近開學有點忙,抱歉抱歉抱歉≥﹏≤更新晚了π_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