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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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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羌是個學霸,但她莫名其妙總會被誤認為是學渣,還是學渣中特別有戰鬥力的那一種。她想了想,覺得問題可能出在名字上,“姜”就夠嗆了,還來個“羌”,咋瞅咋嗆,熱辣辣的,直直嗆到嗓子眼兒裡,整個名字都透著不乖、不老實、不安分。

碰見24k純學渣卻總被誤認為是乖乖學霸的阮語兒時,兩個姑娘那叫一個相見恨晚相見如故,那是入學考出成績的那一天,九大科,卷子雪花兒樣的在教室裡飛揚,幾個課代表人還沒認齊全,發卷子發到姜羌這兒時,把姜羌和阮語兒仔細瞅了瞅,然後果斷地把姜羌的卷子拍到阮語兒桌上,再把阮語兒的卷子拍到了姜羌桌上。姜羌:“……”

姜羌想,我還能怎麼辦呢?當然是選擇原諒他。自己混了這些天,也是連同桌都還沒認識呢。這麼想著,又一張試卷淩空飛下來,姜羌順眼就看了一眼,鮮紅的圓叉叉遍佈整張試卷,旁邊伸過來一隻白皙的手,玲瓏小巧,把卷子拉過去,還對姜羌露出一個溫婉至極的笑。姜羌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阮語兒的臉,最後只能說,這絕不是一個學渣會長的臉……

於是,兩個因為名字而被人認知模糊的姑娘,就這樣建立起堅定的革命友誼。

“蘇二傻要訂婚了,你去不去?”阮語兒懶洋洋地趴在課桌上問。姜羌奮筆疾書頭也不抬:“要去的。”阮語兒忽然輕笑了一聲:“可惜了,你去不成。”姜羌可算捨得抬頭了:“為什麼?”阮語兒憋著壞笑:“因為你沒有男伴啊。”姜羌一臉“我參加婚禮少,你不要騙我”的表情:“一定要嗎?”阮語兒點頭:“一定要。”說完拿手指點了點某個角落:“看,人我都幫你選好了。”姜羌順著看過去,臉上沒啥動靜,耳朵卻有些發熱。

阮語兒“嘁”了一聲:“慫包,慫包,盯了人家大半年了吧,愣是一句話沒說上,你說你慫不慫!”姜羌磕磕絆絆地問:“那……那怎麼辦……”姑娘家一般害羞是要捏捏小手絹或者捏捏小指頭的,姜羌表達羞澀的方式是從左手到右手依次十個手指頭關節捏得“嘎達”響,不知道的以為她擼起袖子就要掄桌子腿兒呢。阮語兒:“……”

阮語兒雖然本性不嬌羞,但是裝起嬌羞來那也是比最嬌羞的女孩子還要嬌羞三分的,但是姜羌不行,從小在跆拳道館跟著不靠譜的哥哥和哥哥不靠譜的兄弟們混,嬌羞?不存在的。這就給人一種感覺,別的姑娘傷了心是要對著院子裡的白牡丹默默垂淚的,姜羌要是傷了心,估計就是一邊哭一邊掄起桌子腿兒把人揍趴……這是天生的,是命……

不死心地盯著姜羌看了又看,稍微偏蜜色的面板,透著健康的光澤,不是大眾流行的白皙,如果第一眼沒有被她渾然天成的兇悍嚇倒,第二眼就會輕而易舉地發現她那不容忽視的美貌,屬於那種看不到就罷了,看到了就移不開視線的美,吸引著你不斷地去看,去探究,思考她臉上到底有什麼神奇的魔力,讓你覺得印象深刻,過目不忘。

“要狂野一點……或者說……性感一點……總感覺你缺了點什麼東西……是缺了啥呢?”阮語兒這會兒腦子轉得可比考試還順溜,可到底沒想出什麼好轍:“算了算了,玫瑰,紅酒,鑽石,跑車,該出手時就出手!沒有拿不下的男人!開啟你的浪漫攻勢吧!”對14歲就把柳文軒成功拿下的情場聖手阮語兒的話,姜羌是深信不疑的,點點頭:“聽你的。”

於是,正和前後左右桌湊在一堆笑得前仰後合的莫然,看見姜羌從她的座位那邊走了個直線過來,然後大手往他桌子上一劈,劈得同桌楊浩的水杯在桌上抖了三抖,杯子裡的水晃來晃去發出輕微的“嘩啦”響聲。楊浩整個人大寫的懵逼,這特麼可是鐵課桌,鐵的!這個震動幅度簡直特麼的不科學!牛頓,我要和你談談人生!

姜羌“狠狠盯著”莫然,說:“放學後別走。”然後瀟灑地轉身,又走了個直線,輕飄飄地回去了……

彷彿過了很久很久,莫然才回過神來,吞了口唾沫,戰戰兢兢地問:“我……放學了……救我……”前面王胖袖子一擼,拍拍他的肩膀:“不要慫!哥們給你撐場子!”楊浩沉默良久,在莫然的視線逼迫下,昧著良心也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慫,哥們也給你撐場子……”得到前後左右桌的鄭重保證,恨不得拉著他們歃血為盟簽字畫押了,莫然那顆撲騰亂跳的心才重新落到肚子裡。

風皇一中有一項淩駕在所有校規之上的、不成文的貴族傳統,那就是絕對不可以欺負女生。違規者會被刻上歷史的恥辱柱,成為全校公敵,永生永世不得翻身,莫然認為,女生找自己約架,自己不僅不能落跑,還要讓人家打痛快了才行。拉上幾個哥們墊底,也不過是估摸著姜羌的戰鬥力,覺得自己一個人不夠她打……多找幾個人滿足她的武力值……

至於莫然何以對姜羌有這樣的誤解,拋開姜羌一副兇相被人從小誤會到大的因素不談,事情還要從某次週末晚上,莫然在雲煙酒吧附近遇見姜羌說起。

那次,阮語兒照常拉著蘇晴沙和姜羌去雲煙喝酒,進去的時候天還亮著,等出來就已經黑得透透的,十裡長街華燈高掛,蘇晴沙溫溫軟軟自不消說,阮語兒只要不開口,一張臉也是精緻溫婉,連姜羌都被夜色和酒氣揉圓了稜角,眉眼添上幾分醉意,風情極盛,這樣三個姑娘走在大街上實在太紮人眼。

莫然正抱著球從體育館出來,風風火火的,準備跑步回家沖澡,遠遠看見三個小姑娘被幾個漢子攔住了,口哨吹得嘩啦響,流裡流氣的,還有一個鬼鬼祟祟地正準備伸出鹹豬手,莫然緊緊蹙了眉,一邊掄起了籃球準備砸過去,一邊足底生風往那兒趕,結果他一股子慣性還沒收住,就看見人家姑娘反手擰過一個漢子的胳膊,就勢把那個漢子整個人往地上掄,這邊手上沒停呢,接著就抬腳,左抬腳踹倒了一個,右抬腳又踹倒了一個,動作快到什麼程度呢?莫然手上的球還沒扔出去,三個漢子就已經都跪了……

三個大頭撞到一處,姑娘抬腳就踩上去了,挑著眉四處警戒,那架勢似乎是在說,”還有誰敢來?!”也就是這會兒,莫然才看清這姑娘是姜羌。

姜羌,開學的時候他就曾留意過的,本來好心上前幫她拿那厚厚的一摞教科書,剛走到邊上還沒捱到呢,就看她條件反射一樣往自己瞪了一眼,瞪完了拔腿就跑,比兔子還快,莫然待在原地,吐出一口氣:”好兇……”拍了拍心口,跳得飛快。

現在,看著姜羌”來一個爺踩一個,來兩個爺踩一雙”的睥睨天下的模樣,莫然下意識地抬手撫上胸膛,嗯,還是熟悉的感覺,還是熟悉的跳動……我的太陽,我可能得了急性心髒病……

姜羌巡視一週未見敵情,反而看見了莫然,雕像一樣木木地看著自己,她的腦子裡一瞬間清醒得像在三伏天裡來了一次酣暢淋漓的冰桶挑戰,飛快地把腳拿開,一臉緊張往莫然那邊快走了兩步,莫然一看見姜羌要過來,面沉如水,捂著自己嘭咚亂跳的小心髒急急說:”我什麼也沒看見!”然後掉頭就走……

姜羌爾康手,不是的!我沒有!你聽我解釋!……一直舉成了望夫石,這個晚上,她再也沒有說一句話,不止如此,阮語兒喊她去酒吧居然再也喊不動了!更嚴重的是,隔三差五就聽見姜羌撐著腦袋嘆氣,嘆到阮語兒前後一思量終於明白問題出在哪兒了……這才攛掇著姜羌出手。只是她萬萬沒想到,姜羌一出手,就這麼的……一言難盡……

放學後,一年a班,楊浩一邊往自己身上穿上一層又一層的外套,一邊在關鍵部位塞上舊報紙舊卷子什麼的,一邊忙活一邊唸叨:”這麼著應該能多扛一會兒……”王胖大嗓門一嚎帶著自己一身肥肉抖了抖三:”瞧你那點出息,這種時候應該怎麼做?!”正在旁邊揉報紙的李軍抬頭:”怎麼做?”王胖恨鐵不成鋼,擼起袖子:”看我的!”然後三步兩步走到李軍和楊浩的課桌旁,開始上手拆螺絲釘……哼哧哼哧拆完了,把桌子腿兒人手發了一根,自己手上也拿了一根,一邊試探著,甩開膀子掄了兩掄,一邊聽著呼呼的風聲說:”待會兒呢,咱們就人手一根鐵棍,等人一來,咱們就開始掄……”楊浩舉手:”胖哥,不能跟女孩子動手!”王胖點頭:”我知道啊,就是掄一掄……首先氣勢上就不能輸你們知道嗎,氣勢!”

於是,姜羌推開教室門的時候,看見牆角裡站著一排男同學,人手一根桌子腿兒,正雄赳赳氣昂昂地等自己,而姜羌手上那一大捧嬌豔欲滴的紅玫瑰簡直閃瞎了所有人的眼……

空氣突然安靜。

王胖首先反應過來,招呼著楊浩和李軍:”那什麼,你們不是說桌子腿兒鬆了嗎?來,哥給你們修修。”然後眾人蜷縮在楊浩和李軍的桌子旁,盡量縮小存在感,但根本就沒有離開的打算。然後雙目圓睜,看見姜羌捧著那一大捧玫瑰花走到莫然身前,一伸手,差點直接把花戳到人家嘴裡,莫然戰戰兢兢,手都是抖的:”給我的?”姜羌不說話,很重地點頭。又是這麼兇兇巴巴的目光……莫然抖著手接過了花……姜羌看見莫然接了花,隱隱鬆了一口氣,從兜裡掏出一封東西塞到莫然手上,轉身走了,全程沒有說一個字,巨帥,巨酷,簡直a爆了……王胖他們低聲咆哮:”情書?!!!!!”

莫然心跳得捂不住,顫顫巍巍開啟”情書”,是一封請帖,蘇晴沙和雲焱訂婚宴的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