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利珍慌張地搖頭:“不,我和他沒關係。”
“我怎麼聽說你之前相親了?”
“沒……沒有。”
“你別騙我。”男人眼神陰鷙。
陶利珍肩膀縮著,小幅度搖頭,恐懼讓她流出生理性淚水,又害怕被男人發現,胡亂擦著眼淚。
男人見此,壓根不顧電影院門口許多人,揚起巴掌扇過去。
“啪!啪!啪!啪!”四個響亮的耳光就這樣左右開弓惡狠狠扇在陶利珍嬌嫩的臉頰上,她整個人都被扇的沒了支撐朝地上撲去。
臉蛋腫的高聳,看上去滑稽可悲,臉頰通紅,溢位血絲,陶利珍雙手撐在地板上,眼神已經失去了焦距,“幫幫我……”
趙任城下頜線緊繃,拳頭捏緊,正打算一拳揍過去,身側閃現一個身影,一腳踹了過去。
張云溪原本是不想管的,可面前這個女生,有一股生鏽的味道,機器壞掉後,散發出的鐵鏽味,讓她於心不忍。
男人猝不及防,腳一崴,倒在雨泊中,雨勢猛地加大,他頭髮瞬間被淋成落湯雞,地面是沒修好的泥地,躺在泥地裡,他單單是做撐起身子的動作,就已經狼狽不堪。
電影院門口待著的人直勾勾盯著他,鄧五郎怒火直衝頭頂,恨不得兩巴掌扇死張云溪,但張云溪身邊有趙任城,他動手肯定吃虧,對著陶利珍怒吼,“你在做什麼,沒看到我摔倒了嗎,難不成也想要看我笑話!”
陶利珍趕緊去扶,恨死張云溪多管閒事了,像是討好一樣去罵張云溪:“你是不是又看中了我男人,想要以這樣的方式吸引他注意。”
張云溪被氣笑了,她不該把陶利珍和尋常人劃等號,見周遭的人都以異樣的眼光看待自己,不慌不忙地道,“原來趙任城是你男人啊。”
趙任城嚇得三魂六魄少了一半,“我跟她毫無關係,連正式相親都沒有過。”
他和陶利珍自從在國營飯店見過一面後,他跟隊長叔嚴肅說了不會去相親,是陶利珍來大隊找他,還強迫他幫忙,從始至終他都是無辜的。
陶利珍一哽。
圍觀的眾人津津有味看著,有人問陶利珍,“這大高個是你物件不?”
陶利珍支支吾吾。
大家看她如此,一個個都很無語。
“你什麼年代的小姑娘啊,相親就是你男人了,要是那麼說,哪家姑娘還敢相親?”
“可不就是,這也太奇葩了!”
“我看這女同志沒良心啊,人家漂亮同志幫她,結果她倒好,把好人往外推,嘖嘖。”
……
來看電影的人,都是比較能接受新鮮事物的人,哪怕不能,大家也不會覺得相親有什麼,不就是男同志女同志見個面,見面之後,聊聊家庭情況,又沒牽小手沒親小嘴的,至於麼。
搞得大高個同志是她物件一樣!
所有人都控制不住吐槽。
充滿歧義的話,正中陶利珍的心神,她只覺得自己好像被炸彈襲擊了大腦,意識一片空白,巨大的羞恥感讓她全身戰慄,腳趾蜷縮,身體彷彿蚌殼一樣夾得緊緊的。
“我沒有……”
大家壓根不聽她的。
嘰嘰喳喳唸叨個不停。
“我都說了我沒有!!!”陶利珍抓著頭髮崩潰道,又跟踩到尾巴的貓似的,炸毛的反駁道,“要是他能幫我哥搞到部隊去,我至於跟這個打死過三個老婆的男人處物件,這一切都是他害我的,我說他們幾句怎麼了!”
所有人三觀都震了震。
趙墨睜著一雙單純的大眼睛詢問:“一個人看你眼是你的,錢是不是也能看一眼是我的?”
“就是,同志你思想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