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芷秋看著自家那怒氣沖天不分青紅皂白的哥哥,暗自扶了扶額,替他感到擔憂。
果然,下一秒就見似兒突然抬頭,剛剛乖巧站著時候主人的樣子全然不見。
“什麼!”似兒氣急,端起藥碗就在北修睿面前晃悠,“這藥都喝了好久了,當然涼了,還有,這藥是一天和一次,駙馬都說了要這個時候喝!”
似兒放下藥碗,雙手環抱在胸前,“我一個小丫鬟都清楚,您是長公主的哥哥,整天小妹長小妹短的,連這點都不知道,想來您也根本不在乎我們公主。”
似兒的智商在懟人的時候飆到巔峰,對方說過的話一句不落地懟了回去。
“你……你是似兒!”北修睿氣得咬牙,指著似兒,半天才反應過來,“你不是在宮裡嗎?好啊,你敢私自逃出來,你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怪不得敢反駁他,原來是小妹身邊這個嘴炮!
北修睿以前就被懟過,正想著怎麼報復回來呢,她倒自己送上門來了,說罷做了個挽起袖子就要打人的模樣。
似兒稍稍抬腳,腳尖在地上摩擦旋轉,手指頭咔咔作響。
“你幹什麼?”北修睿有恃無恐,睜大眼睛望似兒,“膽兒肥了你,兩年不見,你敢跟皇子動手了!”
似兒聞言連忙收手手腳,端端站著。
一時糊塗了,北修睿雖然平易好相處,他之前又經常來找長公主,漸漸的他們說話便沒了主僕。
可她怎麼敢跟二皇子動手呢!
那可是要殺頭的呀,似兒感覺脖子一涼,乖巧討好地笑笑。
“小樣兒,瞧你那慫樣兒!”北修睿瞥了她一眼,一屁股坐下,自下而上望她,“我要是你呀,我管他天王老子還是王母娘娘,我照打不誤!”
切!
似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要是今天把他打了,估計明天就人頭落地了。
“翻什麼翻!”北修睿看見她翻白眼,氣沖沖站起來,“你再翻試試。”
“公主救我。”似兒跑到北芷秋床前,聲音哭兮兮的,“奴婢的手可不能被打傷,身體也不能,奴婢還要侍候您起居,給您煎藥喂藥呢。”
手還揚在空中的北修睿心裡一慌,連忙制止似兒,“你胡說什麼,還不快站開點,你吵吵嚷嚷做什麼!”
他也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大聲了,於是好言好語地開口:“似兒乖,不要吵著公主了,站到一邊去。”
要是讓父皇知道他在小妹這裡差點和丫鬟幹起來,失了風度,他就死定了。
似兒賴在床前不走,眼角眯起。
北修睿牙尖癢癢,但又不好發作,燦燦地看了看北芷秋,她還是毫無血色的白,白得瘮人。
北修睿心裡咯噔一下,神色收斂了許多。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北芷秋揚了揚笑,“二哥這次回來,可是南方一帶的運河挖通了?”
南方雨水太足,河堤時常被摧毀淹了沿岸許多地區,前年北帝派出幾位皇子出去各地歷練,就是去處理南方水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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