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寧點了點頭,已經達到了給他打預防的目的,於是緊接著試探:“溫媛如何?孕害得厲害嗎?需不需要派太醫前往你府中給她安胎?”
這恩賜單贏不敢接,連忙放下筷子跪在了她的面前:“殿下萬萬不可,溫媛本就是粗人一個,殿下賞賜的東西已經很多了,溫媛和微臣惶恐。”
薇寧一時無話可說,心裡卻覺得自單贏當上了將軍後,就莫名變得圓滑世故了起來。當了高官,卻丟了行走江湖的豪爽氣概。
單贏回到自己府中的時候,緊皺眉頭。薇寧這段時間的行事,實在是太令人費解了。將拓跋彥的權利架空了不說,還讓他成了一個亡命天涯的逃犯。單獨招自己陪同用膳,又說了句什麼“不放心”的話來……對待溫媛的態度也轉了一百八十度,竟想給她安胎……
她是割捨不下對自己的感情,所以,想要同他和好嗎?
想到軍餉的問題,他連夜傳出了一封密信,要求助於遠在龜茲的阿魯。沒想到一個時辰後,阿魯出現在了他府裡的書房。
單贏正在看兵書,在書房裡來回踱步醒神,突然門被開了,他抬頭十分驚訝地看著阿魯問,“你不是在龜茲守著千靈公主生産嗎?”
阿魯不以為然一笑,門外的多可在把門關上後,阿魯走到了單贏書桌前坐下:“不過是個藉口,讓你們大鄴的輔政公主,不將注意力放在我身上罷了。你竟真以為我回龜茲了?”
單贏也跟著過來,拿上一壺熱水倒了一杯推在了阿魯面前問:“那千靈公主那邊?”
阿魯不怕燙地灌了一杯水,“她生孩子,我能替她使得上勁嗎?該怎麼生怎麼生。”
單贏覺得阿魯略微無情,便不想再談這些事情,於是轉移了話題道:“藏寶圖的另一半,你可知道蹤跡?”
這話確實引起了阿魯將軍的注意,他揚唇得意一笑,盯著自己的右手食指,在桌面上敲叩著穩定的節奏,“有是有,不過……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單贏一點也不覺得意外他會這麼問,但他對於寶藏的事情一無所知,於是說道:“那裡頭有什麼,有多少,我們都不清楚。這事會不會問得太早?不過,既然你問了,那便說說你的意思。”
“親兄弟還明算賬。現在拉不下臉來跟你攤開講,難不成要事後再來爭個你死我活?”
單贏點了點頭,便說道:“你要什麼?”
阿魯將軍倒沒有立即開口,皮笑肉不笑地給自己添了杯熱茶,輕抿了幾下,這才說道:“要你三個承諾,以及寶藏的五分之一。”
單贏挑眉:“我的三個承諾?你確定?”
阿魯大笑著點了點頭,“怎麼?覺得自己不值這個價?”
單贏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可又談不上來。阿魯見他猶豫的樣子,便說道:“當今大鄴,你的權勢不過半年便位列前茅,達到了別人達不到的境地。如今手中有精兵十二萬,已能與禁中的賀原將軍抗衡。你會比拓跋彥走得更遠,三個承諾,皆是龜茲的無價之寶。”
聽阿魯的話後,單贏心情好上許多,“傷天害理之事,我不會答應你的。”
阿魯說的話略帶酸意:“這是自然,單大人的俠骨柔腸,我早已見識過了。”
單贏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情,一瞬間便沒了繼續談下去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