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寧一驚,他這是做什麼?
“殿下倒恢複得很快,也看不出一點用過藥的樣子。”拓跋彥冷嘲熱諷,斜乜著眼看著她說道。
薇寧皺眉,他到底在講些什麼?
薇寧低頭整了整衣袍,邊說道:“今日來,是想問問將軍,如何才肯出兵。”
拓跋彥說:“既然殿下明說,那本將也不跟你繞彎子了。”
薇寧見有希望,抬眼盯著他仔細聽,不想他下一句便是:“我要你。”
無能為力的挫敗感深深地刺痛了薇寧的自尊。她就這樣死死被他拿捏著是嗎?這輩子都翻不了身是嗎?
她冷笑一聲:“想不到將軍會趁火打劫!”
“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著。”
“拓跋彥,你敢威脅我!”薇寧咬牙切齒,一字一字說道。
拓跋彥並不跟薇寧廢話,“明日,本將就要讓天下人都看到先皇的賜婚聖旨,這交易如何?”
薇寧恨死了他的輕蔑語氣,明晃晃地將這場交易說在口中,彷彿她真的是一個物品。
“你還在考慮什麼?黃達福手上六萬精兵,其中三萬,是人見人怕的僱傭兵。本將要打,都要顧忌三分,這朝中還有誰能替?”拓跋彥嘴角微微勾起,狐疑著一字一字問道,“單大人?”
薇寧緊咬著牙,眼神裡透露著漸行漸遠的意味。
他給她時間考慮,可還是添上一句:“考慮清楚了再回答,本將只給你一次機會。”
薇寧閉眼,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麝香,可對於現在的她來說,一點也不安神,所有吸入肺腑的,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她很想問問他怎麼了,很想告訴他她現在很困頓,很無助,很……需要他。
意識到自己對他的依賴時,薇寧倏地一下睜開雙眼,對上了拓跋彥那勢在必得的眼神,她已經分不清自己是心甘情願還是受他脅迫。
“好。我答應你。”薇寧別過臉,低聲說了這麼一句。
說完薇寧覺得自己解脫了一樣,覺得自己終於看清了自己一般。
她原來,真正愛的是他。
現在承認,不算太晚吧?她想。
拓跋彥斂眸,一步一步逼近她,揹著光的黑色影子從她的腳尖上爬。
薇寧抬眸一笑,帶著慶幸的淚意。
這笑意實在刺痛了拓跋彥,他選擇無視,選擇用更無法回頭的方式去回絕這個笑意。所以他對薇寧說:“晚了。”
薇寧一愣,茫然地看著他,隨著他的腳步往後退啊退,退到了無路可退,跌在了屋內的暖炕上。
拓跋彥一腳跪在炕上,薇寧半撐起身子要逃,被他拽著摔了回去。
“為什麼?”薇寧不可置信地看著拓跋彥,盡量讓自己冷靜,她不是順著他的意嗎?他還想怎樣?
拓跋彥將的她雙手壓下,俯身要吻,薇寧閉眼屏氣,可拓跋彥卻一偏,緊貼著她紅透的耳低語:“怎麼?這就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