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二人商量著,捂著肚子,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陳彥舟一個人靠在牆上,倒不是很在乎。
忽然,他表情變得認真,一改懶散的罰站姿勢,挺拔得堪比站軍姿。
“你怎麼來了?”
談聲視線在他臉上滑過。
陳彥舟感覺不自在:“你都知道了?何嘯跟你說的?”
“他沒說。”談聲替何嘯證明瞭一下。
陳彥舟動手動得突如其來,被“抓”後,直接到了辦公室,何嘯哪裡有時間詢問動機?
他只是在江雨寒猜測陳彥舟為什麼動手的時候,用不確定的眼神看了一眼談聲。
她猜到的。
陳彥舟垂著腦袋,“你別進去了。說也說不清,他們也不會聽。”
“你在想什麼?”談聲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他。
她當然不會進去坦白前因後果,且不論她根本不知道那倆人具體說了什麼,就說她想把事情講清楚,那就得把昨天發生的全都講出來,她哪來的權利把江雨寒被取笑的事情自作主張講給別人聽?
“那你來是?”
談聲揚了揚手裡的習題冊:“來問題目。”
陳彥舟:“......”
可怕的女人。
談聲瞥了一眼熱鬧非凡的辦公室,選擇站在門的另一邊等候。
她翻了翻手裡的習題冊,不經意道:“下次別打架了。”
“是他們先說——”陳彥舟頓了頓,“先造謠的。”
“我知道。”
“你不知道!”陳彥舟眸裡漫上怒氣,每回憶一下,他都恨不得把耳朵割了不要了。
“陳彥舟。”她叫他的名字,“我不在乎。”
陳彥舟一頓。
談聲目視前方,聲音輕而堅定:“我不在乎他們。”
在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她就知道,很快,這裡發生的一切就會添油加醋傳遍整個年級、整個學校,她將會成為話題的中心。
會有人說她猥瑣,也會有人說她下流,還會有人說她對這些事兒這麼瞭解,搞不好早就有經驗。
發酵幾天後,將會有人取一些奇怪的外號,在她經過時發笑,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甚至或明講或暗示問她要不要也試試。
她對這一切的流程都清楚、熟稔。
談聲知道。
談聲不在乎。
陳彥舟的臉慢慢紅了。
“他們”。
這麼涇渭分明的用詞,還當著他的面,說給他聽,這裡面肯定就不包括“陳彥舟”了。
所以“不在乎他們”意思是——她可能、大概、也許,挺在乎“陳彥舟”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