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聲扭頭看徐貝貝,後者把杯子裡那點酒喝了,大手一揮,“go。”
這幾年祁州慢慢開始限制煙花燃放了,好在洛鎮足夠偏遠,遠到不像是省會城市的一員,當然也就不會有人來管。
到處都是燈火通明,樓下早就有人佔了好位置,康喬走到一群小孩身邊,挨個兒給了十塊錢,成功獲得了全小區最佳視角。
徐貝貝看了直搖頭:“資本家啊。”
談聲把摔炮扔他腳下,又遞給徐貝貝,邀請她也一起。
煙火彌漫,幾人玩成一團,玩累了,就找了個臺階坐下休息。
康喬提溜著一大袋子的煙花,在地上排成排,挨個兒點燃。看它們竄上天,他發出興奮的怪叫,扭頭讓談聲快看。
談聲手搭在膝蓋上,抬起頭眯著眼,徐貝貝把耳機扯了一隻給她戴上,“這樣會不會好點?”
她點點頭,眼睛不再眯著了。
康喬小跑著回來,坐在她另一邊,手撐著臺階,很大聲地講話:“怎麼樣?祁州不能放這麼多煙花吧?”
祁州。
似乎是感應,手機震動起來。
是學霸集中營裡有新訊息。
“什麼群啊?”康喬嘟囔著,“好土。”
徐貝貝抬手就是一巴掌,沖他腦袋上拍,“沒禮貌。看人手機。”
康喬吃痛“嗷”了聲。
“姐姐告訴你,嘴欠的男孩子,可是沒有市場的哦。”
康喬道:“什麼市場?”
“各種市場,菜市場啦、人才市場啦,還有相親市場啦。”
康喬懷疑她在胡說八道。
他撇撇嘴:“我才不相親呢。”
徐貝貝:“我說這麼多,你就記住這一個是吧?還真會挑自己想聽的啊。”
康喬:“......”
祁州的春節確實不如這裡有煙火氣。
市區禁燃,陳彥舟只能在家裡跟賀加羽等人打牌。
江雨寒帶的錢快輸完了,牌一扔不玩了,錢也耍賴不給了。
“好無聊啊。”她調著電影片道,怎麼調都是春晚,“以前過年也這麼不熱鬧嗎?”
“以前不也是我們三個嗎?”賀加羽靠著沙發,“怎麼?你心野了?掛念哪個臭男人?”
“掛念香女人。掛念我同桌,還有......”江雨寒打了個哈欠,“還有,談姐。”
撲克牌散落一地。
賀加羽彎腰撿牌,“大哥,你手上沒長螺啊?一副牌也能洗成這樣?”
陳彥舟拿胳膊我?”
“來的都是客。”賀加羽道,“我們跑你家來過除夕,沒讓你端茶遞水都很好了。洗個牌話還這麼多。”
陳彥舟懶得理。
電視裡主持人們接連登場,一個接一個說祝福語。
江雨寒打起一點精神,“來了來了,馬上倒計時了。”
她拿起手機,點進群裡,在聊天框裡打好新年快樂,只等零點一到就傳送。
“說好了啊,發在零點前的和發在最後的,要在群裡發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