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聲收回視線:“果然我姐說得對。”
“徐貝貝?她說啥了?”楊舒南疑惑道。
“男人,只要獲得了一丁點兒知識和閱歷就會迫不及待地賣弄。”
而這又可被稱之為:爹味。
楊舒南:“我是為你好。”
“我姐說,說這句話的人大部分是考慮不來別人感受的。”
“你少聽她的。”
“我姐說,不能容忍不同意見的人,看起來是強勢,實際上是愚蠢。”
“她不也聽不進去我說話?她不也愚蠢?”楊舒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她蠢,我也蠢,你都別聽了,行不行?”
談聲垂眸:“我姐說,你暗戀她。”
“......她放屁!”
楊舒南臉唰一下子就熱了,近乎破音,“我暗戀她?我暗戀豬也不暗戀她!搞笑。讓她別做夢了!”
談聲繼續道:“我姐說,男人被拆穿了後就會惱羞成怒。”
楊舒南沉默了。
他眼睛不再看後視鏡,背挺得筆直,似乎想以此證明自己坦坦蕩蕩。
到了門口,談聲收拾書包好書包下車。
“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楊舒南想說自己已經請了假,送她一截兒也沒事兒。
但談聲卻好像看出了他的意圖,慢吞吞地說:“你別老請假,我聽說大學生也會被開除。”
楊舒南關了後備箱,拍了拍她的腦袋,“怎麼跟哥說話的?”
談聲把書包晃到肩上背起來,馬尾跟著一蕩一蕩的,“我姐說——”
“讓她別說了。”楊舒南伸手製止她繼續,“有事兒給我打電話,別怕給我添麻煩。”
“知道了。”談聲又使勁兒揮了兩下手。
“等等。”楊舒南把她叫住。
“怎麼了?”
他猶豫再三,“你姐真那麼說了?”
“說啥?”
“就是我——”楊舒南聲輕如蚊,耳邊像被人放了把火,燙得厲害,“暗戀她。”
談聲眨巴眨巴眼睛:“沒啊。我亂說的。”
楊舒南:“......”
談聲:“......”
“談!聲!”
“我走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