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選在了學校附近的商場裡,樓上吃飯,樓下就是一個大型超市。
談聲買了點沐浴露洗發水什麼的,還給鄧青穎和張子鵑一人拿了管洗面奶。
前幾天剛好聽到她們談論說這個牌子的好用,缺點是有點小貴。
談聲這星期用的東西幾乎全是蹭她們的,也是時候買點東西投桃報李了。
楊舒南對此很欣慰,一個勁兒說她懂事兒了。
談聲聽得煩,道:“我姐不喜歡愛教人做事的男的。”
楊舒南一頓,緊接著道:“神經病啊,誰要她喜歡了!”
嘴是硬的,剛才那種話卻是再也不講了。
“誒,你幹什麼去?”
談聲站在貨架口,“買衛生巾。”
楊舒南臉一下紅了,肉眼可見地侷促起來:“那個,那你去吧,我......我在外面等你。”
談聲沒意見,她只是在心裡想,楊舒南果然是配不上徐貝貝的。
楊舒南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個小屁孩劃入了“不可能”那一欄,他給徐貝貝拍了推車的照片。
不過幾秒,支付寶就顯示到賬一千元。
楊舒南:“......”
徐貝貝:「多退少補。」
楊舒南:「冷漠無情的女人。」
徐貝貝:「犯病了?」
楊舒南不想回她了,把手機收起來,去收銀臺前等談聲。
住宿總不方便,談聲也不想每週都跑出來放肆花錢,於是一次性多拿了幾盒,抱在懷裡。
“陳彥舟,你到底哪頭的?”
熟悉的名字,使她的腳步不由地慢了下來。
“我沒哪頭啊。”
談聲抑制不住地望過去。
一排花花綠綠的飲料前,陳彥舟簡單得很突出,或者說帥得很簡單。
一件稱不上款式的圓領黑 t,領口被扯得歪了,能瞥見些許漂亮的鎖骨,腦袋後一簇呆毛站立著,跟學校裡正經的模樣比多了幾絲——傻氣。
是的,談聲腦子裡冒出的形容詞就是這麼的樸實。
她一直覺得陳彥舟身上有一種大地之子的氣質,他不像她以前遇到的那些對手,臉上就寫著“好好學習”四個字,他看起來甚至有點笨。
就像何嘯幻想“談聲”長什麼樣,她在公告欄前也幻想過“陳彥舟”的樣子。
說出來尷尬,她的畫像跟何嘯是差不多的——戴眼鏡,理平頭,下巴一圈青青的胡茬,也許還會有點駝背。
可他是完全不同的。
雙眼溫暖明媚,偶爾劃過狡黠,頭發柔軟蓬鬆,五官漂亮幹淨,放鬆時背也直直的,像一顆在風裡嘩嘩作響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