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談聲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好,決定也幫忙去找。
等她換好衣服,走出學校的時候才發覺自己其實根本不曉得該去哪裡找。
江雨寒不開心了會去哪,對哪裡最有安全感,她一概不知。
唯一知道的,也就是她曾經學芭蕾不開心,現在學播音也不開心。
她垂眸,心裡微微挫敗和心虛。
為自己的不真誠。
幾乎是出於本能,她撥通電話,等陳彥舟的聲音隔著聽筒傳來的時候,腦子才反應過來。
陳彥舟餵了好幾聲都不見回應,聲音不由得擔憂起來,“談聲,你怎麼了?”
“江雨寒去哪了你知道嗎?”
“什麼去哪兒了?她不是集訓嗎?”
談聲三言兩語把事情經過講了。
“我不知道。”
“哦,那我掛了。”
“別呀。”陳彥舟忙道,“我雖然不知道,但有人肯定知道。”
“誰?”
陳彥舟不回答,反而問:“你在學校嗎?”
“對。門口公交車站。”
“那你等我一下,我馬上過來。”
“不用了,你告訴我找誰就——”
沒等談聲說完,陳彥舟就飛快地掛了電話。
莫名其妙。
談聲抱著手,心裡很不爽。
陳彥舟騎著小電驢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她氣鼓鼓的樣子。
“你怎麼不高興啊?”陳彥舟說著,將頭盔遞給她。
談聲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看他:“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不高興的?”
的確,她表情還是一貫的冷,但陳彥舟就是能抿出狀態不對。
而她的回答在印證了他猜想的同時,也透露出了別的資訊——這不爽是對著他。
陳彥舟開動聰敏的小腦瓜,稍微一想就得出答案,解釋道:“我騎得很快了,是找頭盔費了一點時間。”
談聲懶得同他講,因為她自己也講不清。
她抬起腿,跨上後座,“去哪?”
“尋找失蹤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