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視線極為銳利,刺向何嘯,“誰?到底是誰?”
何嘯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他認識陳彥舟好幾年,從沒見過這麼怒發沖冠的樣子,好像他不說的話,就要把他給殺了一樣。
出於本能,何嘯說了個名字。
“他也是聽說的,你——”
話沒講完,陳彥舟已經沖了出去。
何嘯:“......”
談聲:“去看著他。”
“啊?哦哦,好。”何嘯剛抬腳,又坐回來,“就我去嗎?”
談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去合適嗎?”
額,確實。
陳彥舟直奔當事人所在班級,把人喊出來也不廢話,直截了當問他聽誰說自己不敢考得比談聲高的。
“啊,我?這個……”
“快點。”陳彥舟不耐煩地催促。
他在學校裡一直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如今著冷若冰霜的模樣,還是很唬人的。
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往下一個班級去。
何嘯在他去第三個目的地的時候攔住了他,“天吶,你幹嘛去?”
“我去找源頭,把他嘴撕爛。”陳彥舟語氣冷靜。
何嘯知道,他是認真說的。
“別,別呀。”觸到他冷漠的視線,何嘯都瑟縮了下,又硬著頭皮說,“我知道你很氣,但你先別氣,額,我意思是說,你看我們跟談姐畢竟都算朋友了,你這兒忽然發這麼大火,然後沖出來找造謠的人,談姐會怎麼想?”
陳彥舟根本聽不懂這暗示,“她會覺得我做得好。”
“no!”何嘯跟上他的步伐,“談姐會覺得,你討厭她。”
陳彥舟頓住腳,蹙眉,“她怎麼可能這麼想?”
“怎麼不可能?你反應這麼大,還不明顯嗎?”何嘯嘆氣,“是,我知道你不想跟她傳這樣的八卦,不想別人說你喜歡她,但是——”
陳彥舟表情古怪打斷他:“你有病吧,誰說我是這個意思了?”
“你不是這個意思嗎?”
“我是不想別人說,我考不過她是因為我不敢考。”陳彥舟認真道。
這不僅是對他的侮辱,更是對談聲的。
遇見談聲之後,他付出的努力是以前的許多許多倍,現在一句輕飄飄的“不敢考”就被抹滅了,算什麼?
至於談聲更不用說了,他學的時候她在學,他休息的時候她還在學。她利用著一切可利用的時間,每天都是跑步上下學、跑步上廁所、跑步吃飯,隨時隨地聽聽力,掏出卷子和鉛筆做題。
這些人是瞎了,看不見嗎?
“談聲不會那麼想的,她會比我更生氣。”
陳彥舟懶得再跟他廢話,丟下這句,便抬腳繼續追尋下一個人。
謠言總有盡頭。
面對這樣惡心人的話,他不介意用笨方法,多花一些時間,就算找不到第一個這樣講的人,起碼要讓大家知道他的態度,知道他們並不好惹。
何嘯在原地緩了好久。
所以,不是因為別人說夫妻檔,是因為說他藏拙?
合理倒是合理。
他撓了撓下巴,就是總覺得哪裡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