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底,第一次月考成績發布。
陳彥舟以兩分惜敗。
惜敗給沈言。
談聲抬頭看自己與第二名的十分分差。
嗯,這才對嘛。
穩穩的,很安心。
她心滿意足地轉身,正對上沈言的眼神。
他眼眸垂著,眼神專注,彷彿已經看了她很久,被發現後,他也沒有窘迫,而是大方道:“恭喜。”
“謝謝。”談聲依然回應平淡。
沈言卻笑了,語氣友好:“我會搶回來的。”
談聲聽懂了。
陳彥舟反應很快,不屑地笑了聲:“拜託,你搞清楚,考過第一才能說搶回來,你兩次都是第二,有什麼好放狠話的?”
沈言目光緩緩移到他身上,做沉思狀,遲疑發問:“你是?”
陳彥舟:“......”
裝什麼!
他倆照片明明就挨著的好嗎?
“走吧。”談聲拽了下陳彥舟的袖子。
溫熱的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些他的面板。
陳彥舟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他“哼”了聲,腰桿也挺直了,撇了沈言一眼,跟在談聲後頭。
沈言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做狗腿子還這麼得意的。
但無所謂。
沈言端詳起最頂上那張證件照。
他的對手,只有談聲而已。
“我那時候也這麼欠嗎?”
談聲冷不丁冒出來這麼一句。
陳彥舟愣了一下,很快又反應過來,她指的同樣是“宣戰”那次。
“沒有啊。”陳彥舟還努力回想了一下。
當時他只覺得她真特別。那麼自信、那麼篤定、那麼閃閃發光,讓他幾乎瞬間就相信了她會做到。後來事實也證明,這相信沒錯。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談聲高昂著臉龐,神情淡漠,“總覺得聽他講話,很不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