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綿被突然出現的這個人嚇一跳,她拍了拍胸脯,“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付星辰呢。”
唐頌……“我還想問呢,你們怎麼一個個都這麼喜歡衣帽間。”
“先別出聲了。”梁蔭拽著孟綿讓她藏在身後,他低聲問唐頌,“你那邊還有地方嗎。”
“不敢有。”
“嗯?”
唐頌拍了拍梁蔭的肩膀,十分貼心的道,“噓。”
這次進來的總算是伊加樂了,唐頌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用總算這個詞。
伊加樂也是apha,唐頌能早早的發現梁蔭,梁蔭能早早的發現伊加樂,那麼伊加樂也能早早發現他們,他知道這間衣帽間有人。
開啟燈鎖上門,伊加樂是興致勃勃的反派。
“出來吧,小寶貝兒你已經藏不住了。”
梁蔭和唐頌對視,這屋裡三個明人,一個暗人,只要有一個走出去就安全得多,於情於理這個出去的人都不會是孟綿。
唐頌瞪著梁蔭,希望他最好識趣,這場面他要是走了梁蔭可hod不住,然後瞬間,一點靈光乍現,唐頌忽然想到,這不是老天給機會,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梁蔭就看唐頌本來還和他互瞪但是很快他就換了副面孔,唐頌一臉視死如歸,推自己這邊的櫃門的時候好像在開啟新世界。
梁蔭……?這人怎麼就想通了。
唐頌走之前悄悄在付星辰手裡塞了顆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糖,這讓付星辰有一種被哄了的感覺。
“樂樂寶貝兒。”唐頌從櫃子裡出來好像見到了親人。
“是你啊,怎麼不是校花呢。”
唐頌……
我是真沒想到,我人不在修羅場,心在。
“什麼意思啊你見到我不高興。”
“見到你我有什麼好高興的。”伊加樂一臉嫌棄。
雖然誰都知道伊加樂對校花沒興趣,他剛剛那句也只是隨口說的,但是……唐頌想付星辰為什麼不是聾子呢。
“快得了,校花不喜歡胖子。”
“我知道,梁蔭嘛。”
唐頌……我怎麼還沒逃出來。
他本意是解釋給付星辰聽的,但是……伊加樂怎麼那麼嘴欠!
人類那麼強大又那麼渺小,能移山填海,也能被山海填平,唐頌享年十七歲,他還沒過四月份的生日。
”你……怎麼知道。“
”我告訴你你別告訴別人啊。”往往說這句話的人所有秘密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伊加樂自以為神神秘秘的道,“我看到梁蔭和孟綿在後院兒私會,就他們兩個人。”
……
私會這個詞。
付星辰,付神你聽到了嗎,伊加樂說別告訴別人。
唐頌想我要是不出來換梁蔭出來是不是就沒這麼多事兒了。
“走走走。”唐頌推著伊加樂,他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推我幹什麼。”伊加樂不懂唐頌的痛。
鐘聲響在晨光熹微的時候,人們賦予平凡的日子以意義,以此來標註記憶。
這樣就算很多年後少年不再是少年,愛情不再是愛情,當所有東西都失去原本的模樣,日歷也還記得。
我有時候會想如果那一年春節我沒回家,會不會是另外一種樣子,會很成功嗎,會更快樂吧。
——衛豐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