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風流段郎

紅凝將酒杯放回去,淡淡道:“段公子問了兩遍,是懷疑我的誠意麼?”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段斐往那隻杯子裡重新斟滿酒,也端起來喝了口,格外透出幾分曖昧:“這可關繫到你的終身,我有什麼好?”

紅凝垂眸淺笑:“段公子年輕有為,且有千萬身家,要什麼有什麼,哪個女人不滿意的。”

段斐斜倚著錦墊,笑贊:“說的好,我還缺什麼。”深邃的眼睛裡,隱約有一絲失望之色掠過,他嘆息:“我不介意多養個人,只是她們雖被你趕走了,但除了她們還有別人,你未必留得住我,最好想清楚些,將來莫要後悔。”

“將來”二字聽得心頭一陣空虛,紅凝暗暗自嘲,斷然道:“我已經無處可去,有個棲身之地就好,怎敢奢望留住段公子。”

單身女子想尋個歸宿,答得合情合理,段斐看了她半日,伸手摸摸她的臉,沒再調笑,聲音柔和了些:“至少你今晚留住我了,天底下的東西有一大半我都能取來,美人兒想要什麼禮物?”

紅凝搖頭:“你的便是我的,何必非要取到面前,且放著,將來要的時候再取吧。”

段斐愣了半晌,挑眉:“好大的口氣,坦白得很,你就不怕我聽了不喜歡?”未等回答,他忽然擁著她翻身倒下。

身上陡然增加了重量,紅凝本能地吃驚想要反抗,反應過來立即停住,移開視線:“你現在……”

段斐毫不意外,示意她看窗外:“天色不早,該歇息了。”

紅凝鎮定:“榻上太涼。”

是欲拒還迎,還是真正的緊張,段斐久經風月場,怎會看不出來:“頭一次?”

紅凝沉默。

經驗豐富的男人,對付一個生澀女孩子綽綽有餘,段斐自然不放在心上,笑了笑,俯下臉在她耳畔,柔聲:“不怕,一次就好了。”

輕輕的吻沒有直接落在唇上,卻是在額頭,居然能感受到一絲疼惜,縱然不很期待,卻也絕不至於太令人反感,一個真正的風流男人才知道怎麼讓女孩子放下戒心。

沒有想象中那麼難以接受,紅凝閉上眼。

既然不知道做什麼,那就順其自然,實際上她並沒有奢望過什麼“一心人”,這時代凡人的生活不都這樣?嫁人生子,終了一生,這樣也不錯,只不過那個人不該是楊縝,看著他的臉,就會因為想起另一個人而心生內疚,段斐就不存在這些問題。

額間發際,細細的吻逐漸往下,甚至還俏皮地在她鼻尖一點,最後才落到唇上,兩個陌生人,肌膚之親向來是最直接的拉近距離的辦法,此刻他已不再像先前那般小心,如同熟悉的情侶,多了幾分熱情,手指輕輕拔下她的發簪,把玩她的秀發。

耳畔一熱,紅凝忍不住顫抖。

手緩緩往下,熟練地解開她的衣帶,褪去那身青衣。

溫柔的唇印上鎖骨,勾起酥酥麻麻的感覺,紅凝如觸電般睜開眼。

幾乎同時,段斐從她身上起來:“忘了你大病初癒,先好好歇息幾日再說。”

紅凝意外,雖不知道他為何改變主意,卻也沒來由鬆了口氣。

欣賞過她的表情變化,段斐隨手扯過那件青衣裳丟到地下,然後從架上取過一件自己的衣裳遞給她:“這些就不要再穿了,我不喜歡女道士,美人兒就該打扮得婀娜多姿乖巧可人,過兩日我帶你進城做衣裳,再買幾件好看的首飾,用幾盒胭脂。”

.

花朝宮,錦繡坐在案前,雙眉緊鎖,杏仙垂首跪在地上。

錦繡責備:“前些時候白菊竟一株未放,他們並未接到花信,在花朝宮多年,你也不是頭一次執掌花事,小梅信得過所以將此事託付與你,誰知你這般大意,現下若不主動請罪受罰,今後叫他們如何服你?”

當時只顧與北瑤天女商量事情,竟將任務忘得幹淨,杏仙撇撇嘴,低聲:“杏杏知錯。”

錦繡略加思索,道:“禁足一年,在水月鏡裡思過。”

杏仙立即抬臉,似不能相信。

水月鏡是花朝宮的極境,一旦進去,就不能再利用法術與外界互通音信,除非有花神之令,外人更不得擅入,杏仙這樣的性子,要她獨自在裡面住一年,梅仙也覺得這處罰過於重了,說情:“杏杏並非有意延誤,何況花朝會當前,演練歌舞還需她……”

錦繡道:“這些事暫且移交給別人。”說完神色緩和了些:“水月鏡裡清靜,正適宜修行之用,這一年能在裡面潛心修行,提升法力,參悟心得,對她來說也未嘗不是好事。”

杏仙急道:“可……”

錦繡打斷她:“擔心天女?她若有事找你,我自會派人傳話。”

俏臉立即漲紅,杏仙再也不好說什麼,望著他半晌,見並沒有寬恕的意思,頓時眼圈一紅,低頭跑出去了。

梅仙擔心:“杏杏對神尊大人很是敬慕,這樣會不會太重了。”

錦繡示意她取過花冊:“身為司花使,須時刻記得自己的責任,她性子本就浮躁,若再縱容下去,將來如何辦事?須知你如今已是百花之主,她是你的部下,情面固然要有,但若一味礙著這些,出錯不予責罰,必失,將來花朝宮人人如此,你又如何號令?稍後我叫人送她進去,過幾天你再帶幾粒丹藥送去給她,不必說我的意思。”

梅仙答應著,眼角餘光忽然瞟見他的手,頓時倒抽一口冷氣,驚呼:“這是……神尊大人!”

錦繡將長袖拉下了些:“先下去吧,有事再來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