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不敢抬頭看劉千樺的小白聽了這話,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安景之口中說出的這話他感覺怪怪的。
兩人乞討半個月,這難道不算隨便拿人東西?
要是安景之能聽到的話,應該會回他一句,這當然不算,他付出了情緒,滿足了被乞討人的精神層面需求,屬於買賣。
更何況那也不是他幹的呀,是原主乞討的。
“不用了,吃吧,吃吧。”說著嘆口氣,眼神正打算從那玉佩上挪開。
突然,他像被雷劈了一般,定定的一動不動,隨後猛地伸出手搶奪下對方手中的玉佩,拿到手中仔仔細細的看著。
然後又倏地從胸口裡面掏出了一張紙跟這玉佩上的圖案仔細的對比,眼中的神情越來越凝重,隨後便是狂喜。
玉佩中的那個安字與他圖紙上這個玉佩的安字一模一樣!
太好了,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把玉佩給出後,安景之便不客氣的開始吃著饅頭夾著菜,還像主人一樣的招呼著小白,讓他別客氣。
小白本來不敢吃的,但是想著他們現在都這樣了,已經招惹了東廠的大人,吃吧吃吧,就算死也要做個飽死鬼,想清楚後也像安景之一樣狼吞虎嚥對著餐桌上的美食一頓橫掃。
只有一旁的掌櫃心驚膽戰的看著臉色變化無常的劉千樺,生怕這兩個小乞丐惹惱了對方。
‘啪’劉千樺把手拍在桌子上的動作,嚇了小白一跳,甚至還被噎到了,整個人被噎得翻白眼。
安景之連忙拍他的背,又給他灌了幾口茶水順下去,這才緩過氣兒來。
“慢點吃慢點吃,誰跟你搶?你要是真被噎死了,下去人家閻王爺問你是咋死的,你說你是被噎死的丟不丟人?”
半晌,小白才心有餘悸的回道,“我沒事了景哥。”吃東西他可有經驗了,知道怎麼樣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吃到最多的東西,要不是被前面這東廠的大人嚇了一跳,他哪裡會噎到?
但他也不可能怪對方,除非他是嫌命長。
劉千樺也被他這突然的一幕嚇了一跳,要不是看這小乞丐跟對面這疑似九千歲兒子的人是一起的,他才懶得等這麼一會兒。
眼看著人沒事了,劉千樺才眼睛定定的看著安景之,絲毫不錯過對方眼中的情緒。
語氣嚴肅的說,“這玉佩你是從哪來的?”
安景之回道,“是我娘給我的。”
“你確定?這不是你偷的吧?”劉千樺問道。
畢竟對方還是個小乞丐,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他也不奇怪。
安景之眉頭緊皺,像是被冒犯了一般,“我怎麼可能偷東西?這就是我娘給我的,讓我拿著這東西上京城來找我爹,可是我都找了這麼大半年了還是沒找到,反正玉佩也不值什麼錢,我想著幹脆換一頓飯吃,就算死也做個飽死鬼。”
對上了對上了!劉千樺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隨後他猛的起身,抓住安景之的胳膊,還沒等對方掙紮,他瞬間又馬上放下。
若是帶到大人面前,確定眼前的這個小乞丐真的是大人的兒子,那他現在這麼冒犯對方,難保不會被對方記恨。
劉千樺的語氣變得溫和,“不瞞這位小郎君,我可能知道你的父親在哪裡,但需要你跟我走一趟。”
對方這前後態度的轉變,不說是酒樓的掌櫃,就連小白都驚訝的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