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頭粉面的男子傻眼了,這不就是例行放狠話嗎?大家都是這麼做的,怎麼這小子不按套路來?
“咕嚕。”聽到小白肚子的叫聲,安景之吩咐人教訓一頓油頭粉面的男子便上了包間,讓人準備上菜。
樓下那白麵男子被打的啊啊慘叫。
酒樓掌櫃心有餘悸的對安景之一頓感謝。
“掌櫃的,不必客氣,本來就是這小子蠻橫無理,自己走路不長眼,撞倒了客人的飯菜,還敢倒打一耙。”
掌櫃的抹了抹臉,雖然經常看到安景之身旁跟著東廠護衛,但他確實不清楚安景之到底是什麼來頭,剛才場面實在太緊張,他也插不上話,現在只能趕緊勸道,“那是刑部尚書妻弟的兒子,你們惹了他會出大事的!快走吧!找個地方躲一躲!”
原來是刑部尚書的妻弟兒子,那不就是刑部尚書小舅子的兒子嗎?
刑部尚書在他爹面前大氣都不敢喘,他侄兒還能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不成?
安景之淡淡道,“掌櫃請放心,我心裡有數。”
見對方一副沒放在心上的模樣,掌櫃又勸了幾句沒說動,只能就此作罷。
心裡琢磨著對方應該是有所依仗,否則還能這麼心平氣和的在酒樓吃東西嗎。
這樣就好,若是對方因為幫了他而受了災禍,掌櫃會愧疚一輩子。
……
“我的兒呀!你這是咋了,快給娘說說,誰欺負你了,誰敢得罪我兒子!走,我帶人去找你姑母做主!”
“啊!”
油頭粉面男子被他母親這麼一扯,扯到了屁股上的傷口。
本來就打得鼻青臉腫的臉更加扭曲。
婦人不敢再動,隨後叫來大夫檢查兒子身上的傷口。
那大夫開了一頓藥後便離去。
“怎麼回事呀?兒子,誰給你屁股咬成這樣?還有你臉上的傷是被誰給打了,這京城腳下還有人敢打我兒子?!”婦人關心道。
“娘啊,你就別問了。”蘇江濤忍著劇痛把臉拼在一旁,趴在床上。
“怎麼能不問?兒呀,你被打成這樣你叫娘怎麼能不問!你不說是吧,不說我就問大山!”蘇母急切道。
“娘!我說我說!”
隨後他便把跟安忠義的獨子安景之的事情說了出來,蘇母聽完之後臉上氣憤的情緒消散一空,神色慘白,惶恐不安。
坐立不安的走來走去,不斷琢磨著有什麼辦法可以補救。
她沒想到兒子竟然敢得罪安忠義的兒子!
安忠義那是什麼人?能把當朝首輔逼退的人,他們家哪裡得罪得起?就算是蘇江濤的姑父刑部尚書也只能聽命於對方。
他們家只是普通人家,蘇父是個普通的六品文官,得罪了安忠義,那就是死路一條。
想不明白,蘇母沖外面尖聲道,“快!快去請老爺回來!家裡出事兒了,讓老爺務必放下手中的事情一定要回來!”
下人得了命令,忙不疊的朝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