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渡頓了頓,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小星星,是不是隻有我啊?”
程渡攢了好些天的疑問,如今終於問出口。那晚程渡失魂落魄地回去,第二天起來一點精神也沒有。周瑾跳出來作妖,他懊惱為什麼當初要對周瑾手軟。他怕她難受,很想去找她,又覺得自己毫無立場。或許那個沈星劭,一直陪在她身邊。
沈星劭和舒檸工作室的宣告,程渡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俱明星工作室發的宣告隨便看看就好,她們即使真的在戀愛也會咬死了不公開,誰信誰傻。那個廖柏譽,也沒被舒檸認過。如果不是上次恰好撞見他來糾纏,程渡根本不知道這人是舒檸前男友。程渡因為那份宣告燃起的一絲希望很快被掐滅,他又墮入無盡的失落裡。
現在她在他懷中,任他親吻,他好想聽她親口說,聽她親口否認沈星劭。
他想再賭一把。
程渡靜靜等待著舒檸的回答,鼻息間流動的空氣彷彿都凝成了水珠。
對面的舒檸滯了幾秒,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她的嗓音笑起來格外清甜:“程渡,哪來的那麼多小星星啊?”
舒檸想過程渡會問,也預設過無數次他追問她的場景,卻從來也猜不到他會這樣問。他的話既幼稚又孩子氣,本該是旖旎繾倦的時刻,但她真切地被程渡的問話逗笑了:“我也不是那麼肉麻的人吧,碰見名字裡有星的就當他是小星星了?”
“所以說,只有我一個。”程渡接著往下確認,自己都能聽到胸腔裡的波瀾顫動。
“嗯…我和沈星劭就是朋友。”舒檸嘀咕著,忍不住開始揶揄程渡,“再說了,你的名字裡也沒有星字啊,幹嘛賴著小星星這個稱呼不放。”
“不叫小星星也沒關系。”程渡抹了把臉,認栽道,“小狗也可以。”
程渡來之前都想好了,小狗也不難聽的,只有她還願意理自己,叫什麼都可以。
反正程渡時不時會被人噴,打上職業以後,難聽的話更是多了去了。
【這個puto,跟瘋狗一樣…瞎帶什麼節奏啊?】
【就it這打野?不是我說,野區栓條狗都能贏吧?】
……
競粉永遠只慕強,只要你夠強,他們可以包容你所有性格缺陷。但一旦你掉點,他們能不帶重樣罵到人自閉。垃圾打野、混子打野、孤兒打野、瞎子打野,陰間打野這些話程渡聽得太多太多了。程渡從不搭理那些惡言惡語,左耳進右耳出。哪怕他們在比賽現場被其他俱樂部的粉絲當面噓不配贏的時候,他也沒有崩過。
那天晚上卻因為她三兩句話,程渡整個心態被打崩到谷底。
教練說程渡的優勢是沉得住氣抗得了罵,他也頻繁點出程渡的缺點就是莽起來不知道天高地厚。
“手裡捏了個懲戒,就搞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一上頭什麼都敢打,什麼都敢搶,永遠不長記性。”
武越罵他的話猶在耳邊,對,他和舒檸相遇後獨處的時間並不長,滿打滿算只有幾個晚上而已。他不能急於貪她的喜歡和寵愛,就像在遊戲裡,他不能身上揣了把小野刀,就一心想著要拿大龍。
程渡打過好幾個讓三追四險些被對面零封的賽局,那樣折磨艱難的時刻他都能挺過來,為什麼到了感情裡就失了耐心,奢望一蹴而就?打電競若是連這點壓力都抗不了的話,退役算了。
“真的,不叫小星星也沒關系。”程渡對著舒檸重複了一遍,他已經調整好心態了,“你喜歡叫什麼都行,我以後不會再對你亂發脾氣了。”
舒檸的面龐完全陷在暗處,走廊裡的燈光只從門縫中徐徐透進來一些,程渡藉著薄弱的亮光,能隱約辨識出她那嫩白挺翹的乳溝,它因為主人的急促呼吸而微微起伏。
“程渡,你為什麼總是喜歡犯規?”舒檸湊近程渡,環上程渡的腰,“你不是什麼小狗。”
她吻上他的眉心:“我還是比較喜歡叫你小星星。”
程渡覺得蘇打說的真對,他真就被她吃得死死的。一個笑容一個眼神一句暱稱,似乎只需要那麼丁點肯定,他就可以不管不顧向她跑去。
“舒檸。”程渡喉結滾動,再一次親上去,內心空落了好多天的缺口急需要她來填滿。
雙手不是程渡自己能控制得了的,從腰線一路撫上舒檸洶湧的綿軟,沾上後便將全身力氣都支使了上去。嘴上狂熱地親,揉搓到她輕吟出聲,到後來他發現她胸前的布料很礙事。
舒檸捂住嘴巴:“你不能這麼拽…這是高定——”
程渡才不管,直接將她沿牆提腰抱起。
“腿張開。“
他分開她紗裙下的兩條腿,搭上他的腰腹。舒檸半推半就,嘴裡還在嘟囔著:“不可以,不能在這裡…”
程渡被想念腐蝕了心智,他揪扯著一把拉下裹在她胸前的裙服。
渾圓的一對乳球在黑暗中依舊彌漫開極度的誘惑,嬌豔欲滴。
“讓我親親你。”他觸上那久違的綿軟,覺得聲音都不像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