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甫謐還把陳謹正的信給舒苑看,舒苑一看這酸不拉幾的啥玩意兒,想要表明自己是個深感無奈的慈父,其實就是膈應人。
更惡心的是信裡居然寫許棉桃身體不好,但堅持用紫甘藍、南瓜、板藍根這些天然染料給他們染布,布料都是她的心意,還挺能打苦情牌。
舒苑實在忍受不了信裡的內容,匆匆讀完就把信重新疊好放回桌上。
一番勸說無效,陳甫謐嘆了口氣,他收回剛才對現狀滿意的想法,不如意的地方多,是不是他應該放手不管?
還有一件關於陳載的很重要的事情,他一直在託人打聽訊息,陳載剛從外地調回來工作繁忙,就暫時沒把這件事告訴他。
再說以他的人脈得不到線索的話,陳載就更不會有任何頭緒。
他擺擺手說:“行,以後我少管,布料是寄給你的,你們自己看著辦。”
陳載開口,毫無商量的可能性:“給他們寄回去。”
陳甫謐呵了一聲:“真是一點餘地都不留,行,以後你們的關系會更糟,隨便你們,我不管了。”
好吧,小兩口意見統一,說幾句話的功夫都要眉來眼去的,可見感情很好。
出了客廳,倆人也往大門口的養殖基地走,舒苑說:“你總看我幹啥?你要是對我沒意思就不要總看我,搞得我以為你很深情。”
陳載往邊上看,臉色微紅:“……”
他好像真的經常看舒苑,他只是觀察她好吧,多到讓人誤會的程度?
改!
她直白的說話方式讓他很輕松,能緩解很多尷尬,並不覺得冒犯。
甚至他覺得很好。
但他無言以對,只能說:“謝謝。”
舒苑不解:“謝我啥?”
陳載說:“在爺爺面前說話。”
舒苑笑道:“好吧,以後謝我拿出點實際行動來,別光嘴上說。”
吃過晚飯再回家時,陳載騎腳踏車,小滿坐大梁,舒苑坐後座,手裡抱著一尺厚的沉重布料,說:“還得跑趟郵局,還得花郵費。”
要是有到付該多好。
陳載很幹脆地說:“那我寫封信,就說以後別寄東西,省的我們跑郵局,花郵費。”
回到家,馬上寫回信,整封信不過二十個字,可見陳載態度有多決絕。
舒苑說:“你忙你的,我明年中午抽空去郵局。”
陳載想還好舒苑願意幫他幹這些破事兒。
舒苑聯想到她跟陳載的關系,陳載應該最痛恨背叛,她自己或者說是原主之前也算是辜負過陳載,不知道他怎麼看她。
陳載不會也恨她吧。
不過看在小滿份上,他對她一直都挺好的,也很有家庭責任感,這日子就湊合著過吧。
——
晚上收了糖畫攤子還是去孃家蹭飯,娘倆一進門,舒荷就說:“二姐,廠裡閱報欄貼的報紙上有攝影比賽的通知,省團委跟臨江日報聯合舉辦的,每個人可以投稿八張照片,我把投稿地址跟電話都抄下來了。”
說著,舒荷遞過來一張寫著字的稿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