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歲的裴喆此時仍在十六歲裴喆的識海中,除了偷喝靈酒醉了以外十六歲的裴喆並沒有什麼出格的表現,他也沒有去爭奪身體的掌控權,這個想法才一閃而過,自己的靈魂突然不受控制的湧入十六歲的身體裡,意識也慢慢跟著沉睡了過去。
此時還在主位面見賓客的老太太忽然捏緊了手中的權杖,在座的賓客都往祭靈臺方向望去,老太太神色嚴肅的對管家吩咐,“鐘叔,去祭靈臺。”
鐘叔放下手中的茶壺恭候在老太太左右。
魂靈界的長老起身緩緩說道:“老太太不必太過擔心,祭靈臺飄過來的味道是靈酒的味道,此靈酒有奇效,”說到這裡閉目再次感受了下靈酒的味道繼續說道:“機遇難遇,且看他們造化。”
老太太又重新坐回位置,“既然長老都這麼說了,那我便放心了。”
而後又讓鐘叔繼續給大家上茶。
——滴,由於主人失去自我意識,九九八十一號被迫陷入休眠狀態。
兩人在祭靈臺整整站了十分鐘,裴喆仍是一點反應也沒有,按以往裴喆的拳頭早已揮了過來,閆玉宇擔憂的捏了捏裴喆的鼻子,“吉吉?”
面前的裴喆猛然推開閆玉宇,臉上浮現陰森可怖的冷笑露出暴戾駭人的冷嗤,“滾遠點。”
下一刻飛快地跑離祭靈臺之處,閆玉宇從身後快速抓住裴喆手腕,滿眼都是憂心無措,“吉吉,你怎麼了?”
裴喆面無表情地把手掙開,一腳把閆玉宇踹倒在地,盯著地上的閆玉宇輕蔑地揚了揚嘴角,彷彿在嘲笑作為老宅的繼承人連他的攻擊都躲不過。
閆玉宇絲毫不在乎自己有沒有受傷再次站起拉過裴喆,“吉吉,你究竟怎麼了?”
裴喆又再一腳踹了過去,這一次閆玉宇實打實地擋住了裴喆的一腳,裴喆仍不見一絲發怒的跡象開始對著閆玉宇你追我趕的攻擊著,兩人在祭靈臺上打得不相上下。
閆玉宇害怕把裴喆傷著了手腳一直沒有完全放開,兩人從祭靈臺下打到祭靈臺上,最後閆玉宇被裴喆一腳踹下了祭靈臺,裴喆站在祭靈臺上居高臨下地掃了一眼對方轉身飛快離去。
“吉吉,別走!”
這一次閆玉宇沒有來得及拉住裴喆,等他追出去之後周遭早已沒有了裴喆的身影,怔在原地抿了抿嘴拿出手機撥通了舒啟的電話。
裴喆出了祭靈臺直奔小區公寓方向,路上看見瘦小時情不自禁地放慢了腳步,迷茫地望著對方的動作,瘦小此時正在教訓底下的小弟,看到裴喆後馬上收斂了起來捧著樂呵呵的笑臉迎了上來,變戲法般的從口袋拿出一個棒棒糖剝好遞上,“老大,檸檬味的!”
黃色的糖果在瘦小手中舉了許久裴喆也沒有接過,看著糖果機械式的歪了歪頭,瘦小實在堅持不住了輕輕晃動了下舉得痠疼的胳膊,裴喆如夢初醒般把瘦小手中的棒棒糖拍落,“滾!”
瘦小低頭看了看地上沾染了塵土的棒棒糖一下子懵了,老大這是怎麼了,檸檬味的棒棒糖明明是老大最喜歡的。
他這一愣神在抬頭時面前早已沒有了裴喆的身影,迷糊地撓了撓屁股又繼續教訓小弟去了。
從瘦小那裡離開後裴喆繼續往公寓的路線走去,路上沒有在停留過,進到公寓就開始不停地翻箱倒櫃迫切地尋找什麼,衣櫃的衣服全都被丟了出來,轉身又把床頭櫃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地下都沒有自己要找的東西,裴喆臉上此時終於呈現出了一絲不耐的表情,帶著怒意把床上的棉被通通掀開,一本陳舊的相簿安靜地躺在上面。
裴喆開啟相簿把裡面的照片一張一張拿出擺在地上,直到鋪滿足夠躺下一個人的位置。
把手中的相簿本子往後拋掉,緩緩地躺到照片上面蜷縮成一團,頭頂的照片是他和閆玉宇一起放風箏,身後的照片是他和閆玉宇在做蛋糕,膝蓋位置的是他和閆玉宇在訓練,腳的位置是他和閆玉宇一起上學,所有的照片上面都是他和閆玉宇。
或哭或笑或鬧或惱。
只有左胸口的那張照片獨獨是放著反面,上面的字跡被一覽無餘。
裴喆,你不能喜歡他,他以後必須要和至陰之體結合才能把老宅維系下去。
而最後面的一句是,呸!老子不喜歡男人!
只是兩句話的字跡是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