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矜緊閉著眼睛,額頭冷汗涔涔,疼得幾乎失去意識,她咬牙強撐著,忽然想起了什麼,眉頭一皺,暗中調動起了系統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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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劇烈的疼痛像潮水般退去,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彷彿從煉獄中被解救出來。
顧矜鬆了口氣,額頭上的冷汗也稍稍緩和了一些。她試著抬了抬手,感到身體終於不再被疼痛束縛,整個人稍微恢複了幾分理智。
“穩婆,現在怎麼樣了?”她聲音平靜地問道,語氣裡甚至帶著幾分冷靜。
穩婆跪在榻旁,滿臉焦急:“娘娘,孩子還沒完全出來,您得再用力些啊!再堅持一下!”
顧矜微微蹙眉,試著用力,卻發現身體完全不聽使喚。
她頓時意識到一個問題——疼痛雖然消失了,但她居然連宮縮的感覺都沒了!
沒有痛覺,她根本無法判斷什麼時候該用力,什麼時候該放鬆。
“靠!”顧矜心中暗罵一聲,額角青筋隱隱跳動,“遊戲而已,至於嗎?!”
她深吸一口氣,又迅速調出系統面板,手指在虛空中飛快地滑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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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度調節:10】
剛一確認,疼痛便如同潮水般湧了回來,雖然比剛才減輕了不少,但依然讓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她死死攥著榻邊的錦被,疼得眼前發花,胸口起伏不定。
……
張德安跪在龍紋磚上時,蕭臨川正盯著奏摺上未幹的硃批。狼毫筆尖懸在”星孛入紫微”五個字上方,墨汁將落未落地顫著。
”陛下,承乾宮……”
筆鋒重重頓在”紫”字上,洇開一團刺目的紅。
自上次問過欽天監後,他便對後宮諸事都生了疑心,是以這幾日都以朝政為由避著沒進後宮。
沒有了亂花拂眼,他對顧矜的心意越發清晰。但也不由得懷疑,到底什麼叫早已破局。
究竟顧矜是局,還是那個破局的關鍵?
”太醫院當值的都過去。”他扯過帕子擦拭指尖硃砂,青銅更漏恰好報出亥時三刻,”讓方院判親自盯著,生産結束再來報朕。”
張德安一愣,隨即叩首道:是!
殿內重歸寂靜,蕭臨川卻靜不下心來。他在殿中來回踱步,心緒如亂麻,焦灼與不安在胸腔內翻騰,時間彷彿被拉長成了一根無盡的線。
他不知過了多久,回頭望向案上香爐,才發現香不過燃了半息。
“罷了罷了,擺駕承乾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