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範雪晨看著暗沉沉地遠方，幽幽道：“但是你如果喜歡他，你盡可以去找他。”

“你——”歐陽菲氣得雙頰赤紅，“你在笑話我？你——你好不要臉！”

“我說的是真心話。我……我們不會長久的……”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歐陽菲又呆住了。

範雪晨微微搖了搖頭，輕聲說：“歐陽小姐，也許他和你才更合適。”

“你不愛他，是不是？”

歐陽菲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直瞪著他。

範雪晨沒有回答。

“那你告訴我，你什麼時候離開他？”

範雪晨沉默了良久，剛想開口，沈曜就與白玉薇走了過來。

“你們在聊什麼？聊得這樣開心？都不知道冷嗎？”白玉薇說著將窗戶關上了。

歐陽菲看了一眼沈曜，那雙黑白分明的杏眼裡似乎有波光在流動。她說：“我本來想請範先生跳支舞，但是範先生拒絕了。”

“那就請沈先生陪你去跳吧。”白玉薇笑著將歐陽菲推到了沈曜的跟前，說：“沈先生，你和菲菲也好久不見了，就陪菲菲去玩玩吧。”

沈曜看著範雪晨，範雪晨朝他點了點頭，說：“你去吧，我還想在這裡站一會兒。”

“等我跳完一定回來陪你。”沈曜靠近他輕輕說了這句話，才回頭對歐陽菲說：“歐陽小姐請吧。”歐陽菲微微笑著低了頭，將手放到了他的手上。

歐陽菲的心怦怦跳著被沈曜摟住了腰肢，身體也不由地往他身上靠去。

沈曜看著她這樣一副嬌軟的樣子，就玩味地看著她說：“歐陽小姐剛才和雪晨說了什麼？這樣開心？”

“我……”歐陽菲臉上透出一片輕紅，頓了一頓，說：“我怎麼會開心？”

“那歐陽小姐剛才為什麼要笑？”

“有嗎？”歐陽菲抬頭迎上他那一雙深邃而又銳利的眼眸，頓時就覺得有些心慌，忙又低下了頭。

“告訴我，菲菲。”沈曜忽然俯下頭貼在她的耳畔低低道。他那一張熾熱的嘴唇似乎碰到了她的軟肉，將她的耳朵都要融化了。

歐陽菲不覺倒在了沈曜的懷裡，痴痴道：“曜，曜……”

“你和雪晨說了什麼？”沈曜托住了她軟下的腰肢，加重了些語氣。

“他說他不愛你。”歐陽菲咬著唇輕輕道：“他很快就會走……”

“他這樣說？”沈曜只覺得心中被什麼撞擊了一下，抓著歐陽菲的手也使上了力氣。

“你弄痛我了。”歐陽菲嬌嗔地朝拋著媚眼。

“他還和你說了什麼？”沈曜的聲音變得很冷很硬。

“他說你……你和我很配，讓你……”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覺得身上一鬆，腳下不曾站穩，差點就摔了一跤。而沈曜已經離她而去，在人群中很快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