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幹的?”陳朔問道。
秘書搖了搖頭。
陳朔接著問道:“你認為是誰幹的?”
這個跟隨楚景言多年的中年男人愣了愣之後,再次搖了搖頭。
“你也不知道?”陳朔笑著搖了搖頭,“那看來一時半會就真的是搞不清是誰做的這件事。”
秘書沉默不語,而陳朔卻在一旁說道:“那小子現在肯定很委屈,心想著攤上我這麼個白痴會長滿世界亂跑不在公司鎮著,阿貓阿狗沒地方發洩只好找他出氣,你瞧,這次不是中招了?”
陳朔看向中年男人,說道:“木龍,你說,如果換做是我被捅了一刀子,還能不能活下來?”
中年男人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只好第三次搖頭。
“你今天不知道的事情還真是有點多啊。”陳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聽說李董事的那個侄女當時也在場?”
中年男人心一驚,看來這位會長並不是像他自己表現的那樣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想了想後,中年男人回答道:“是,據說當時李小姐和她的幾位朋友也在場。”
“你看,這事立馬變好玩了,原本好像只是金新宇那個白痴搞出來的障眼法,多了個李智賢,就多了一大堆把這事陰謀化的人,孩子有錯嗎,孩子沒錯,只不過金新宇有個白痴老爸,李智賢有個聰明絕頂的叔叔。”
陳朔把身子靠在椅背上笑道:“我現在是越來越佩服我自己,怎麼就找到個那麼稱心如意的董事?”
“所有人都把我和高陽的這家大戶要綁到一起,那就綁吧,我有什麼損失?”
陳朔望著窗外接著說道:“這事好像誰都沒損失,想要撇開關系的立刻都撇清了關系,自認清高的還在自認清高,就是沒有想要把事情搞清楚的,誰都沒吃虧,倒是楚景言那小子受了難。”
中年男人說道:“這些年集團給他的也不少。”
“他應得嗎?”陳朔問道。
中年男人思索了一會,回答道:“應得。”
“那就沒有所謂的給予和回報。”陳朔說道,“我把他放在妖蛇宮那麼多年,他搞清楚了東方國際所有娛樂産業的邊邊角角,金龍一輸得不冤,黃東政同樣死的明白,這裡面他有功勞,這次算實實在在讓他遭了罪,你想想有什麼好補償的?”
中年男人笑了起來:“據說那天晚上被捅了一刀以後,楚景言連傷都不管,向一個女演員發出邀請共進晚餐。”
“演員?”
“好像還是個滿有發展前途的新人,不過不知道我不太清楚名字。”
“有了女人的男人才算是真的進行了成人禮,不過他那樣子應該搞上手還是有些難度。”陳朔摸了摸下巴,說道,“李董事的那位侄子如今是c≈o的社長,聽說人脈挺廣,既然楚景言想要那個女人,如果有什麼困難的話,讓李毅成出面。”
陳朔想了想,忽然說道:“算了,回去以後如果有需要你親自去辦,那小子自尊心強的很,但是在女人面前智商可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那個小女孩什麼想法別去管,只要求他們兩個能面對面交流就行。”
“好的,會長。”中年男人點了點頭。
一個小小的子公司財務總監,即使是會長心腹,在女人方面竟然都能讓陳朔如此上心,這麼多年以來還是頭一回。
看來回去以後務必得和這個楚景言搞好關系才行,中年男人想著。
但回頭想來,好像楚景言被刺的事情真的不怎麼簡單。
背後的人是誰陳朔一定知道。
但是他現在不想知道,這麼給楚景言幫助也不過就是想告訴楚景言,這次的事情你就忍了吧,我也在忍,你看,我還在幫你追女人,我是你老大對你還這麼好,吃點小虧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這事擱誰身上都不舒服。
楚景言當然也不會舒服。
但又能怎麼辦,他現在是狗,不是狼,陳朔是虎,他的對手自然也是虎,兩頭老虎打架,誰會去關心一隻狗的想法?
……
……
金泰妍剛剛結束了一項個人行程,還沒來得及吃口熱飯,便匆匆跟著經紀人上了保姆車,往電視臺趕去,她負責的電臺節目如今收聽率不錯,在少女時代如今“舉世為敵”的狀態之下,金泰妍能做的也只有把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做好。
接過經紀人遞來的盒飯,草草的吃了兩口以後就沒了胃口,高壓的行程壓榨掉了她全部的力氣,現在金泰妍想的就是路上的紅燈能多一些,讓她能多休息一會。
網上的矛盾越發的激烈,風雨將近的狀況和金泰妍本身毫無還手之力的現狀使得她整個人處在十分焦急的狀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