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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狼狽為奸

幾人又進入酒鋪查探了一番,等來到後院時才看到七具屍體正橫七豎八的扔在那裡,一家七口,有老人,有孩童,兩個老人臉皮都被人揭下了,正是真正的紅鼻子老頭和他的老伴。另外還有一個衣服被撕碎,渾身帶著淤青抓痕的赤裸少婦,臉上還都留著死前的恐懼和掙紮表情。

在這袁州西郊軍營附近只有這一處小酒鋪。所以這裡的生意一向很好,一家七口的生活也很殷實。

然而他們絕不會想到,有一天他們的這間小酒鋪會給他們帶來殺身之禍。

張沐看著他們,低沉道:“在咱們軍營發生這種事,是我們這些當兵的恥辱。”

龐世績低吼道:“媽的,老子將那倆鳥人剁碎了餵狗。”

張沐道:“無需如此,今日來咱們軍營暗殺人的不少,讓兄弟們都警覺起來,來幾個殺幾個。找人把這一家人安葬吧。”

“是。”幾人應命。

張沐的臉上也是閃過一抹狠色,嚴世蕃的終極懸賞一出,他和曾家軍在軍營中其實根本不怕,可還是有瘋狂之徒趕來暗殺,也的確跟軍隊和曾家軍都帶去了不少的麻煩。

除此之外,終極懸賞也讓不少無辜之人受難,這都是嚴世蕃的瘋狂。不過張沐自信他越是瘋狂,越加速自己的滅亡。

……

時間流逝,轉眼三月到來,天氣也漸漸暖和了起來。

這一日嚴嵩終於迎來了他期盼已久的人——秦懷義。

“你可知張沐具體是哪個曾家軍的後人?”聽得秦懷義的講述,嚴嵩的神色凝重又陰冷。曾家軍與他有多少恩怨,只怕他是最清楚的。而張沐的身份嚴世蕃也不是沒跟他說起過,只不過嚴世蕃也僅僅只聽秦懷義說過一次,對其中詳情與真實性都完全說不出來。

秦懷義恭敬道:“雖然小人還不知道他具體是誰的後人,但此人必與曾銑關系匪淺,否則那些活下來的曾家軍不會對他一個毛頭小子馬首是瞻。”

嚴嵩長聲道:“難怪,難怪他鐵了心的跟老朽作對,他要替曾銑報仇,又怎麼會跟老朽講和。”

秦懷義又道:“不止他,他身邊的陳釜、魯義平等人也都是曾家軍,這幾年小人跟他們鬥了多次,最是瞭解他們的底細。”

嚴嵩深吸一口氣,看著秦懷義道:“你瞭解他,我們找你就沒有錯。還有他別的訊息嗎?”

秦懷義則沉吟了下,忽然話鋒一轉,道:“嚴閣老許諾給小人的事是真的?”

嚴嵩自然明白秦懷義的意思,道:“只要老朽能重回內閣,至少保你一個侍郎的位子。”

見秦懷義沒有表態,嚴嵩又道:“怎麼,你信不過老朽?”

秦懷義拱手而拜道:“久聞閣老乃書法大家,如能有閣老的墨寶在,那實在是小人最大的榮幸。”

嚴嵩臉色微變,道:“寫下白紙黑字,萬一落在他日之手,你可想過後果?”

秦懷義道:“請閣老放心,秦某就算丟了命也不會丟掉閣老墨寶的,畢竟對秦某而言,墨寶同樣丟不得。”

嚴嵩猶豫了,他當然明白秦懷義害怕白白被自己利用的心理,畢竟現在的秦懷義已經一無所有了,即便被白白利用也無可奈何,所以他要為自己先索要籌碼和底氣。而嚴嵩到不是一定要騙秦懷義,可若親筆寫下憑證,萬一落到政敵之手,再傳到皇上哪兒他會有口難辯。以嚴嵩的謹慎實在不願意留下這樣的隱患。

秦懷義看出了嚴嵩的猶豫,又道:“小人已經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不僅可以除掉張沐,還能連帶著除掉徐階,助閣老重掌內閣。”

嚴世蕃大喜。甚至連老辣沉穩的嚴嵩也心動了起來,連道:“什麼辦法?”

秦懷義躬身道:“就看閣老願不願意讓小人效犬馬之勞了。”

“爹……”嚴世蕃比嚴嵩更急切,他做夢都想他爹重掌內閣,將徐階等人趕盡殺絕,報仇雪恨。

嚴嵩低緩道:“好,老夫現在就為你寫下許諾信證,不過如果你說的法子老夫以為行不通,那書信可就要燒了,你也請便吧。”

秦懷義咬了咬牙,而後重重點頭。

很快下人帶來筆墨,嚴嵩寫好書信,秦懷義來回看了兩遍,確信裡面的內容的確牽扯甚大,能以之為依仗。便朝嚴嵩和嚴世蕃再拜一下,道:“徐階能有今天的局面,全賴張沐的功勞。除此之外陸炳之死、仇鸞之死、景王被遷往封地德安,全是他在操縱。”

嚴世蕃不由眯起眼睛,懷疑道:“秦懷義,你不會是為了抬高自己,故意把自己的對手說的無所不能了吧?”

不怪嚴世蕃懷疑,要知道陸炳、仇鸞、景王一個比一個位高權重,一個比一個地位尊貴,就算張沐是曾家軍的後人,又能混入倭寇勢力新陰堂中翻江倒海。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子怎麼能有這麼大的能耐,這話說出來恐怕沒幾個人信。

秦懷義則道:“小閣老可還記得陸炳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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