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董必剛現在在何處?”孟之問蘭芝。
見蘭芝搖了搖頭孟之嘆出一口氣。
“我知道。”燕澤跛著腳踏進正廳。
“你怎麼知道?”孟之並沒有心思聽燕澤開玩笑。
燕澤沒有回答,只是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董必剛窮慣了終於有錢了不是吃喝就是嫖賭。他又一向是個吃白食的,把錢花完後自然是要回來找蘭姑娘的,因此他應當不會出城,而且他就躲在附近的妓院或者賭坊中。”
見孟之點了點頭,燕澤繼續說。
“京城中的賭坊總共就那幾家,並不難排查。”
“那妓院呢?”孟之問。
燕澤在孟之身旁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妓院只找醉仙樓就好了。”
“燕公子竟如此篤定?”蘭芝搶在孟之前開口。
“我先前在那醉仙樓裡見過他,他當時剛賭贏了錢,便點了醉仙樓的王娘子。”蘭芝有些吃驚地看向燕澤,而燕澤依舊神色如常,“董必剛應當是醉仙樓的常客了,那裡的姑娘老鴇都認得他。”
雖然燕澤說的話有些奇怪,但是好在是有線索了,孟之當即就派人去燕澤提到過的地方找人。
“沒想到燕公子平日還回去那種地方。”蘭芝索性就直說了,她知道燕澤是孟之的姘頭,沒想到這人竟狂傲到如此境界,敢明目張膽地去妓院那種地方,“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如此看來小姐的心胸確實遠非常人能及。”
蘭芝這話孟之聽著怪怪的,但至少是誇自己的。
孟之揮手叫桂香下去收拾房間:“你今日就在我這裡住下,我這裡什麼都有,你就安心吧。”
蘭芝思忖片刻點了點頭。
“衛昌他人呢?”
事情都解決了,孟之才想起來沒有看到葉衛昌。
小丫鬟說葉衛昌下午就急匆匆地收拾東西走了。
“走了?他不是答應了要等我回來的嗎?怎麼走得如此突然?”
小丫鬟搖頭:“奴婢下午看桂香姑娘跟姑爺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姑爺就去收拾東西了。”
平時生意上的事情確實都不經孟之的手,有什麼事情都是桂香或者外面的掌櫃直接去找葉衛昌的,孟之也從未過問。
她從懷裡拿出下午剛給葉衛昌求來的平安符,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
還是晚了一步。
“啪嗒!”
孟之被身旁的動靜嚇了一跳。原是燕澤一個手沒拿穩把茶杯給摔碎了。
接著孟之便見燕澤痛苦地抱著自己的傷腿,面目猙獰。
“你方才不是上過藥了嗎?”孟之見燕澤已經換了衣服,腿上自然也是重新包紮過了的。
燕澤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還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