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張穀雨的話放在前幾日,孟之心中的偏向就不會是現在的這個了。
人心就是這麼多變。
孟之現在一個腦袋兩個大。
就像鄭大力對王香月一樣,孟之無比厭棄自己毫無根據的想法,但是她又不可避免地相信自己的直覺。
桂香或許真的有問題。
孟之想了又想,像是回到高中時期遇到了一個極其難解的題一般攤在桌子上開始揉自己的頭發,不一會她頭上的頭花、流蘇都亂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初看到桂香跟燕澤單獨在一起而産生的這種卑劣的想法。
不對,她為何如此在意那天撞見的事情?
孟之的腦袋更大了。
如果桂香真的有意教唆湯秋霞殺人,那她的動機是什麼?現在她教唆成功了,她自己又得到了什麼?
這些孟之都不知道。
可張穀雨若是說謊的話,那他為何要這樣做?他剛才不是還向自己表白嗎?
門外再次傳來煩人的聲響,孟之正愁沒處發洩,便拿起一旁的書向門口砸去。
書本砸在了燕澤的小腹後,掉在了地上。
燕澤撿起書拍了拍書上的灰塵,看了一樣書封面上的名字,將書合好放回在孟之的手邊。
“小姐怎麼這般動氣?”
孟之看到燕澤頭扭向了一邊。燕澤給孟之倒了杯水,放在孟之的臉前。
“看來是有人惹了小姐不快啊。”
孟之白了一眼燕澤:“閉嘴。”
“我來是想跟小姐說一下,今日鄭大力和湯秋霞就要出發了。”
前不久皇後為晏融誕下第一位嫡子,晏融喜當爹,大赦天下。
於是鄭大力和湯秋霞被判流放,免了砍頭的死罪。
孟之一掌拍在桌面上,蹭得一下站了起來。
“那我就去送送他們。”
燕澤一把拉住了孟之的袖子,沒等孟之把自己的手拍開,先行開口:“小姐就打算這樣子出門去?”
……
雖然王月香的死是湯秋霞和鄭大力合謀的。可是作為同夥,殺人後第一時間不應該是串供嗎?那為何在審問時兩人各執一詞呢?
孟之想通這點後馬不停蹄地來到府獄,身後還跟了個燕澤。
因著孟之的身份,她一路暢行,成功見到了鄭、湯二人。
短短幾日,兩人身上的衣服已經髒得不成樣子,狼狽不堪。他們自知自己再無翻身的可能,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再剋制自己心中的怒氣。見了孟之和燕澤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孟之的音量比不過他們二人,她朝燕澤眨巴著眼。燕澤故技重施隨意踢起地上的兩根髒筷子,將其直直釘在二人耳朵旁的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