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姑爺他當初為何要走?”
“自然是做生意去了,哪像你似的,什麼都不用操心。”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那是心虛。”
“有什麼好心虛的,胡說八道。”
燕澤不再言語,只是靜靜地盯著孟之的眼睛。
葉衛昌走的時候正是燕澤鬧出醜事的那段時間。孟之依稀記得自己當時還讓葉衛昌多照顧燕澤的來著,可是沒想到燕澤不但不需要照顧不說,膽子還被養肥了……
不對,雖然孟之問過葉衛昌還把人問傷心了。但是之前葉衛昌就算再忙,孟之交代的事情他都能辦的妥妥貼貼的。那燕澤辦的事情他難道一點都不知情?如果他知道了,為何還如此縱容?
他們可是情敵啊。
情敵?孟之思忖。
按照常理來說,他應該巴不得燕澤出事的吧。
“你是說上次醉仙樓的事情是衛昌算計你的?”孟之做了好久心理建設終於問出了口。
燕澤沒有回答,只是蹭著開始往床邊走。
“怎麼可能?你別汙衊衛昌了。”孟之還是不願意相信,“衛昌是什麼樣的人我難道還不清楚嗎?”
“咚!”燕澤路過那扇倒塌了的屏風,直接踩了上去,屏風兩邊的紅木框子轟然斷裂。
這麼看來,葉衛昌比燕澤要好上不知多少倍。孟之再次從心底發出了質疑蓮心眼光的感慨。
“你等等!”孟之攔住了燕澤,“你今後就給我睡地上。”
燕澤低頭看了看腰間的傷口,還未言語孟之便說:“受傷了也不行,我看還是地鋪更適合你。”
於是孟之仗著燕澤行動不便搶先一步坐在了床上,末了還沖燕澤聳了聳肩。
芙蓉帶人給燕澤送了好些吃的,可是燕澤的反應十分失禮,連最基本的問候感謝都沒有。她臉色一沉正要呵斥燕澤的無理,卻在對上燕澤目光的那一瞬間閉上了嘴。
芙蓉心說,看來回頭得跟夫人說說要好好教教燕澤規矩了。
芙蓉前腳剛走,後腳門就又被敲響了。
“小姐,晉川那邊傳來訊息。”小廝說話時呼吸聲很粗重,話說的很急。
孟之將他引進屋裡正要給他倒口水喝便聽見小廝接著說:“他們說葉姑爺去談茶葉生意時不慎從千丈崖上掉了下去……如今……連具屍首都沒找到。”
孟之手一抖,熱水澆了自己滿手,她不敢相信再次確認:“你說什麼!”
小廝往後退了幾步,點了點頭:“葉姑爺他……沒了。”
“不……這不可能!這件事情娘知道了嗎?”孟之雙手拍在桌上。
“秦三已經去給夫人說了。”小廝看孟之神色悲苦,又補充道,“小姐節哀。”
這件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孟之不肯相信重新翻找起葉衛昌留給自己的家書,信上落款都是每隔四日一封。今日離最近那封信書寫的時間已經過去七日了……
孟之蹲在地上自己地看地上還有沒有“漏網之魚”,可是……
“對不起。”孟之將頭埋在兩膝之間,落寞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