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畫上動作做盡,晏簫還不滿足,但孟之再也沒有力氣逃跑了。這些日子每次當她拼盡全力去跑時,總是會被晏簫欺負得更加慘。
這幾日的實戰給了晏簫更多的靈感,於是他一邊實踐一邊在紙上作畫,這次用的是墨。對照著孟之面上實時的情態,他的畫也越發香豔。
“你能不能給本尊去死!”
孟之實在是受夠了這樣的羞辱,動了殺心。
晏簫手上的畫筆一抖,在紙上留下一道黑色的長痕。
片刻後,頭頂傳來晏簫壓抑地嗓音:“好。”
一定是自己耳朵出故障了,不僅少聽一個字,而且怎麼還在這一個字中聽出了晏簫的委屈?
“……”
“我什麼都聽師……你的。”
“你才不是什麼都聽我的呢?我算是管不了你了,也沒資格管你。”孟之眼底盡是厭惡,“我現在無比討厭你,我都要恨死你了,你能不能馬上就去死?就當我求你了。”
說道最後時,孟之眼角已經染上了濕意。
她這個靈尊太窩囊了。
這時巽空再沒有晏簫的蠻力壓制,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和殺意。於是它從床上閃至孟之的手中,其中一端自動從孟之手中飛出,向晏簫襲去。
晏簫看到了但是沒有躲開,巽空正要直直插入晏簫的心髒中卻突然偏轉了方向,捅入了晏簫的胸腔中,肋骨都被撞斷了。
“我最後說一遍,你給本尊滾出去!再有下一次,本尊可不再手下留情了。”
晏簫終於聽了一次話,捂著傷口起身朝殿門去。
孟之看著他只披了一件黑袍,前面大敞著,頓時春光乍洩。
孟之臉都綠了,朝他吼道:“你給本尊穿上衣服!”
殿內回歸寂靜,孟之看著身旁的畫作,臉比墨水還要黑,她眼不見為淨,將畫紙撕成了碎片扔在了地上。
她隱約記得枕頭下還有一沓紅色的春宮圖,每次晏簫換動作的時候都會從枕頭下抽出一張,照著圖上的內容做。有次孟之多看了幾眼,認出了畫上的人,她生氣地掐晏簫的肩膀,可是晏簫卻跟見了肉的瘋狗一樣,更加興奮了。
孟之咬著牙掀開枕頭,枕頭下的畫不知什麼時候被晏簫給收起來了,就連硌她腰的留影珠也不見了蹤影,孟之氣急地將枕頭扔在地上,並下床將其反複“鞭屍”。
空中傳來一陣轟鳴,外面傳來守衛們紛紛的議論聲。孟之看著外面的天色,神情嚴肅了起來。
黑沉的天空中出現了八個金色天柱。在整個中天靈力的供養下,天柱雖然存在,但是看不到。現下天上的裂痕已經佔據了半個天空,整個中天上靈力不斷波動並逐漸衰弱,天柱便顯現了出來。
天真的開始塌了。
天柱分別位於八個方位,撐天支地,上及上天,下至凡世,而中天就在這二者中間。
孟之眼睜睜地看著最東邊的那根天柱中間硬生生被折斷了,天柱上的石塊開始像冥族的蝕心淵隕落,最小的一個都有千斤重。
與天柱石一起而來的是從上天洩露出的風、雨、雷、電。
冥族蝕心淵處在整個中天最東邊的位置,天柱從東邊開始斷裂,他們冥族第一個遭殃。現在本就如煉獄一般的蝕心淵現在更像幽暗地獄了。
與此同時,靈宮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