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何大金立刻拍馬,“就是咱們千防萬防的,沒想到在八號樓上栽了跟頭。”
馮雨沉默片刻,忽然問:“聽說,老吳最近在八號樓呢?”
“是,”何大金說,“跟在大拿身後給人做助理呢。”
“聯系聯系他,”馮雨說,“回頭咱們也去探探他的班兒。”
聞言,何大金高興地一咧嘴。
“好嘞,”他說,“合作一場嘛,多少有點交情,過去探個班兒也是應該的。”
馮雨這才重新靠進座椅裡,偏頭看始終一言未發的魏恩泉。
“電影開機了,就別哭喪個臉了。”馮雨說,“答應你的男三號,不也穩了嗎?”
魏恩泉低了低頭,艱難地在臉上擠出個笑容來。
“就你這演技,”馮雨冷笑,“連個笑臉都陪不好,好指望上劉本的電影?”
聞言,魏恩泉身體一僵。
他心裡很清楚,這種事情其實瞞不過馮雨。
只是嘴上卻不肯認輸:“總不能好事兒全都被他白優一個佔了吧?”
馮雨看著他,忽然冷笑一聲,眼角眉梢全是諷意。
相對於他們上次見面,馮雨瘦了很多,所以眉目間的刻薄之色也就顯得更尖銳了些。
最近,他手裡的專案像是約好了一般接連出現問題,只是死又沒有死得很徹底。
放棄吧,損失的全是錢財。
救吧,勞心勞力,但又不一定有救起來的機會,而且,說不定損失會更大。
像是被放在了天平上,問題恰到好處地左右搖擺,卻並未讓天平失衡。
馮雨也不得不成為了心懷希望的賭徒,每日四處奔波,寄希望於天平能有機會偏向於起死回生的那一面。
這段時間他忙碌到,如果不是今天青野開機的話,他根本沒有時間趕回來。
過慣了瀟灑的生活,這種日子對馮雨來說,無疑是極其難熬的。
可即便如此,他也從沒有錯過白優的動態過。
相對於之前大都是休閑裝,清冽漂亮到像是會發光,八號樓中,青年則表現出了他截然不同的另外一面。
矜貴,優雅,高高在上……
那種無形中的禁慾感一出來,立刻就讓他連骨頭都跟著酥了。
所以,這段時間來,他真是日思夜想地想要見他一面。
只恨自己一直分身乏術。
“我跟你說,”此刻聽魏恩泉憤憤不平,他不由地嗤笑一聲,“老天爺還真是想把什麼好事兒都給他,你信不信?”
魏恩泉嘴角艱難地抽動,可最終,他卻連之前硬擠出來的那個笑容都沒能保住。
白優確實是跟他不一樣的。
無論他怎樣掩耳盜鈴自欺欺人,也不得不面對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至少,馮雨對他,還是有幾分真心的。
就連之前的打壓,也不過是追求不成之後的小小警告,是一種把人逼迫到自己身邊的小小手段……
魏恩泉跟在馮雨身邊這幾年裡,從未見他對誰這麼耐心過。
而自己,不過只是馮雨逼迫白優的工具之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