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這些痕跡,便足以讓人想象到,今天下午這場戲,該有多刺激多激烈。
注意到她的表情,白優抬手碰觸自己的脖頸,壓低聲音:“很明顯嗎?”
他的指尖微涼,和那人滾燙唇瓣的觸感很不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心生對比的原因,這一刻,那種感覺像是重新浮上他身體的每一寸,讓人忍不住地就要屈服在那副唇舌之下。
“就……還好。”注意到白優耳際還留著淺淡的緋色,陶音十分中庸地回答,隨即將白優的手機遞過來,“剛孟氏珠寶那邊的工作人員來電話,問你晚上有沒有時間,他好像準備了一些什麼樣冊想要讓你看一下。”
“嗯。”白優應,知道應該是孟青言的安排,於是接過電話給對方撥了回去。
電話很快接通,在簡短的自我介紹後,兩人約定,晚點兒在酒店對面的咖啡廳裡會個面。
掛了電話,白優又給金寶寶撥了過去。
倒不是因為孟青言的無理取鬧,而是他現在滿身痕跡,回去的話,金寶寶那邊不知道又會鬧出什麼烏龍來。
電話那邊,金寶寶自然失望:“那你最近哪天戲份比較少,我帶白姨過去探班兒。”
“再等等吧。”白優說,一想到最近都是激情戲就忍不住有點頭疼。
“再等等你就殺青了。”金寶寶小聲抱怨。
“那不是更好,殺青後我可以在家裡多住一陣子,保證好好陪你。”白優保證。
甜言蜜語哄了幾句,金寶寶那邊終於安靜了下來。
“那好吧,”他說,很懂事地為白優開解,“反正買房子是件大事兒,不急在這一時片刻。”
外面餐車開了進來,白優掛了電話,被周廉叫進一樓的會議室裡一起用餐。
晚上拍沈家一家人的群戲,主要沖突集中在鐘淩和陸婉媚身上。
白優只要拍完前兩鏡便可以返回酒店。
幾人邊用餐邊聊下一場戲份,直到晚上七點多鐘,白優結束了一天的拍攝,帶著陶音坐上了返回酒店的車子。
和以前一樣,片場大門口依然聚集著數家媒體,但好在這個季節,北方的夜風還有點涼,白優便搭了件薄薄的絲巾在肩頭,將頸間的痕跡盡數遮掉。
抵達酒店時,恰好是和孟氏珠寶約定的時間。
白優帶著陶音穿過馬路,進入了對面那間咖啡店。
店裡的燈火是暖橘色,溫暖也明亮。
孟氏珠寶的年輕設計師已經等待了一會兒,看到他的身影立刻站起身來。
白優知道,以孟氏的實力,即便是高階珠寶訂制,也大都是客戶到店裡或者指定地點洽談。
而他現在能享受到這樣的福利,其實完全是借了孟青言的光。
他並不敢恃寵而驕,相反,語氣中反而更加禮貌也更加客氣:“今天真是麻煩您,特意幫我送過來。”
“沒關系,”年輕人叫王臻,聞言落落大方地微笑,“小孟總說您這邊戲份很重嘛,應該的。”
又問,“等會兒需要我幫您把樣冊送進酒店嗎?”
“不好總麻煩您,”白優微笑,翻開最上面那本樣冊,“我和我的助理就可以。”
樣冊足有五六本,對應著孟氏最近可以預約的幾位設計師。
“老師們的風格會隨著時間和閱歷變化而有所改變,”王臻說,“所以這幾本樣冊中收錄的,都是近兩年的作品。”
他為人很是細心,看白優翻看哪本,便很認真地將設計師的風格,預約機制,價格以及交期介紹給他。
直到翻到最後一本時,隨著王臻的介紹,白優的手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
“沈月庭老師?”他問,語氣有點遲疑,“是孟老師的母親?”
王臻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