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鐸笑:“跑去演文藝片,怕是要一輩子住在那裡了。”
“路總現在也不用和她擠了。”舒檸心下了然,沒有道破。
路鐸淡淡地嗯了聲:“那倒是。”
何淼淼和魏擎的婚禮一直喧鬧到深夜,白天的儀式聖潔肅穆,多是做給兩家長輩看的,夜晚的宴會則多了幾分自在愜意。庭院內支起了一個個的白色小帳篷,裡面備滿了各式各樣的香檳美酒。賓客們細酌慢飲,言談盡歡。程渡的酒量本來就是青銅水平,替魏擎擋了一輪酒後便宣告投降。他獨自窩在角落的座椅裡闔目靜神,不吵不鬧。
遠處的顧思義被喝嗨的池谷細美一腳踢下水池,顧思義索性在水中展示起了自己的蝶泳技術。隨後又有借酒撒瘋的幾人跟風跳了下去,場面一度變成了泳技炫耀攀比大會,叫喊聲不絕於耳。
任外界塵囂紛擾,程渡始終沒有抬起頭來。
舒檸踮腳慢慢走過去,她沿著他的座椅蹲下來,手掌撫上他的額角。
程渡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沖舒檸傻笑,主動將腦袋蹭進舒檸的掌心,像一隻期待主人寵愛的小狗,溫柔繾綣地蹭了一下又一下。程渡滿二十歲以後,已很少做出這般明目張膽的示好舉動,他可能是覺得自己邁進了一個成熟的新階段。
舒檸趁著程渡醉酒,盡情享受他難得的討好。
他稍稍張開嘴,聲線裡滿是醉意:“還有四百零五天,我就二十二歲了,但…對你來說,還是太早了。”
“嗯?”舒檸朝著他的臉頰又湊近了一步。
淡淡的酒香縈繞在兩人相差毫釐的鼻息間,程渡的吻輕輕貼上來,他舔咬著舒檸的軟唇,嘶聲道:“我還要變得更好。”他又怔停了兩秒,目光惺忪朦朧,“我會等到你願意嫁給我,三十歲、四十歲、哪怕是五十歲…”
他數到六十歲的時候,圈箍著舒檸慢慢睡著了。
“程渡,不管結不結婚,我們都會一直在一起。”
舒檸細細揉捏著程渡燙紅的耳根,說出他來不及聽的話。
何淼淼成了程渡的老闆娘,不過何淼淼依舊奉行三不管的原則。她只是偶爾會去it的基地轉轉,視察一下她的新晉資産。
it的首發成員不再是當年的五人。
芋圓和keith已經轉會,蘇打則在去年宣佈退役,只有程渡和陸子游還站在那裡。
蘇打說自己退役後追女生的難度直線飆升,他勸陸子游趁熱打鐵落實一下感情生活,對於陸子游這種長相不拔尖全靠職業濾鏡支撐的競人,這極有可能是他人生中最好擇偶的時段。陸子游無所畏懼,大言不慚道:“我打職業就是打職業。我才不會像程渡一樣,利用自己的姿色勾搭舒檸姐姐…”他話未說完,就在程渡陰沉的臉色下選擇了閉嘴。
近四年的職業生涯,在程渡身上留下了意料之中的痕跡。記不得從哪天開始,他高強度使用的右手腕開始隱隱作痛,倒不至於疼到需要打封閉的地步,但腱鞘炎是一個難纏的毛病,很多職業選手都曾被它困擾過。
複健護腕和發圈紋身一樣,成了程渡手上的新掛件,他也因此進化出了單手扛抱舒檸的新技能。
值得慶幸的是,得益於王者是手機遊戲,程渡不用一天到晚坐在電腦跟前,他躲過了更為可怕的背傷和腰傷。
電競選手的遲暮早得殘忍,尤其是手遊的選手。舒檸在遊戲論壇沖浪時,發現已經有人用“老將”一詞形容程渡和陸子游了。
舒檸頓在原地認真回憶了許久,程渡的粉絲好像早已不再叫他“小星星”,這個別稱如今只有她自己還在對著程渡使用。
她當即鼻尖一酸,拖鞋都沒來得及穿,連忙沖進廚房擁住正在做飯的程渡。
“你還這麼年輕,他們卻說你老了。”舒檸心裡很不是滋味,照這麼說,她都半截身子入土了。
程渡擦幹淨手,轉身捏捏她的臉:“我這個年齡在kp確實算老將了,新人出得很快。”
“你才二十一歲啊。”舒檸依舊不能接受“老將”這個形容詞,程渡在她心中永遠是清澈見底的少年。
程渡微微垂下眼睛:“前兩年我的手速和意識是完全同步的,而現在我的手偶爾會跟不上我的預期。”
“所以呢?”
程渡再開口的語氣很平靜:“大概是時候退役了。”
kp抗韓這個,主要是前陣子看到gen竟然官宣參加王者的世冠了,突然又來了一些胡編亂造的靈感哈哈莫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