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如今這個地步,在洛杉磯有一席之地,這個男人自然有自己的獨到之處和讓人值得贊道的地方。
楚景言跟著關憶北下了車,在前臺的指引下,跟著來到了那位張律師的辦公室。
“我今天是突然到訪,沒來得及提前預約,只是臨來之前打了個電話。”關憶北對身後的楚景言說道,“所以待會解釋起來又得麻煩,這人脾氣很大,我懶得跟他說話。”
“我來。”楚景言笑著說道。
門開了,關憶北站在門口給了楚景言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後,便跟著秘書走到會客廳享受咖啡。
辦公桌上一個中年男人正在伏案工作,頭也沒抬的說道:“把門關上,謝謝。”
楚景言反手把門關上,扣上外套的扣子,開口說道:“張叔叔,好久不見。”
張玉成握在手中的鋼筆一停,抬頭看著楚景言,目光透過鏡片打量著楚景言,疑惑之後是一陣的驚訝。
“我是楚景言。”見張玉成已經想起了什麼,但依然無法確定的表情,楚景言說道,“楚天佑和寧馨的兒子。”
張玉成猛地站了起來,推開椅子大步走到楚景言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後沉默了一會。
然後放聲大笑。
楚景言微笑著後退一步,然後恭敬的鞠了一躬。
楚景言的養父叫楚天佑,和眼前這個張大律師是同鄉,大學畢業之後一起來的美國,一個投身研究事業,一個做起了自己當初在國內時的老本行。
當年楚天佑夫婦慘遭橫禍,楚景言因為害怕進孤兒院抱著一個儲蓄罐便逃出了家門,之後楚天佑夫婦的後事,應該都是這位張大律師在打理。
楚景言依稀記得這人和自己的養父母關系非同尋常,所以才會找上門來。
這層關系沒多少人知道,楚景言誰都沒告訴。
楚景言找上張玉成沒有別的原因,想要的只是透過他的關系,看看李赫林當初在洛杉磯到底知道了自己多少事情。
如果包括那兩個黑人的橫屍街頭,那麼或許宮秀就得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好,好啊。”張玉成拍了派楚景言,那雙手緊緊抓著楚景言的肩膀大笑道,“當年我記得你才幾歲來著,我只是去做過幾次客而已,你怎麼可能還記得我?”
“可能我這個人記性比較好。”楚景言說道。
“我認得你,當然認得你,你跟小時候沒有多大的變化。”張玉成說道,“從小你就長得跟女孩一樣,當年寧馨那麼一個不會過日子的女人也因為你學會逛去了百貨市場,怎麼著,你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楚景言笑道:“還不錯。”
“坐下說話。”張玉成喚來秘書送進來了兩杯咖啡,看著楚景言之後長嘆了聲氣說道,“當初你父母出事,我原本想著由我出面收養你,沒想到當天晚上你一個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我找了兩年都沒找到,這一直都是我的一塊心病。”
楚景言深吸口氣說道:“那時候我以為又要去孤兒院,就逃了。”
“那時候你不該走啊,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麻煩事了。”張玉成說道。
“現在你這麼健康的站在我面前,等以後老了我也有臉去見你父母。”
語氣很感慨,看樣子確實是發自肺腑。
楚景言習慣說話做事都開門見山,和張玉成敘舊了這麼久,剛要開口說出自己的請求時,張玉成忽然嚴肅並且感嘆了起來:“不過你能在這種時候忽然出現,確實讓我欣慰。”
楚景言疑惑了起來,難道有關於他的事情不成?
張玉成看著楚景言說道:“不是關於你,而是你的父母。”
聽完張玉成的話,楚景言更加的疑惑,楚天佑夫婦已經去世了將近二十年,難道他們還有什麼事情一直拖到了現在還沒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