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體育場內,會長大人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了那個事實,在場的人多眼雜自然瞞不過去,於是楚景言是盛世萬朝會長大人親生兒子的訊息就像長了翅膀一下,傳到了眾人的耳中。
大人物們顯然想到了很多事,然後拿起了身旁的電話,為楚景言帶來了這些醫術精湛的醫生們。
這是賣陳朔一個面子。
原本得知楚景言生死不明的人們,原本想要狂歡的人們,原本已經開始打起了屬於楚景言東西的人們,在得知了這個訊息之後,集體沉默了。
陳朔是誰,陳朔不是誰,但是也不是誰都能忍的。
楚景言是誰,楚景言壓根就不用再是其他人,如今他只有一個身份,盛世萬朝的太子爺,唯一的太子爺。
病房四周圍著許多人卻不敢上前,但是隻有陳朔和秦可卿站在病房前,透過窗戶看著裡面,病房內只有鄭秀妍,她就坐在床邊看著楚景言,一動不動。
木龍在遠處不停得接著電話,不停得代替陳朔說這些什麼,看得出他現在十分的焦頭爛額。
這一切當然都是因為楚景言。
楚景言是會長大人的親生兒子。
這個訊息就像顆炸彈一般響徹在眾人的耳中,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更覺得荒唐。
怎麼回事,怎麼就會長大人突然多出了個親生兒子出來,怎麼就那個親生兒子就是楚景言?
人們都十分震驚,但沒有人會去懷疑陳朔。
會長大人一向算無遺策,自己兒子這種事情,是萬萬不可能搞錯的。
那麼事實就已經擺在眾人眼前了。
怪不得楚景言能夠年紀輕輕就坐到了如今的位置,怪不得以往幾乎險象環生的事情在他幾乎快要支撐不住時往往能夠引刃而解,怪不得陳朔會把楚景言推出來對抗黃東政,對抗白繼明,甚至不惜直言訓斥兩位位董事,把他們推向了白繼明那邊,解職三位高層,就為了讓楚景言坐上董事的寶座。
原來從一開始,會長大人就知道楚景言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他不是為了講損失最小化才讓楚景言去打擊黃東政,他是為了讓楚景言能夠名正言順的將黃東政留下的權利全盤接收。
他不是為了想要一個聽話並且沒有反抗能力的董事,他只是為了讓自己的兒子能夠靠自己近一些。
所有事情,關於楚景言全部的事情,從一開始就都在會長大人的心中安排好了。
楚景言的表現出乎了所有的想象,也超出了陳朔對自己這個兒子希冀,但看得出那時候的會長大人無比的欣慰。
因為在楚景言憑借自己將黃金地産硬生生的換了主人之後,那天晚上會長大人在自己的莊園內喝的酩酊大醉。
知曉了真相的眾人望向會長大人的眼神更加敬畏,一個連自己兒子都能放出來任其死活的男人,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他不能掌握的?
陳朔沒有去理睬外面的人對這件事情的看法和想法,也沒去接任何一通來自各處的電話,他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床上昏睡著的楚景言,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情緒。
這個經歷了無數苦難才造就瞭如今的盛世萬朝的男人,就算在自己的親生兒子面前,也不會流露出任何沒有必要的感情。
強大的人,自然是哪裡都強大。
仁川
海岸邊的一處別墅院中,白繼明坐在躺椅上靜靜聽著身旁的人彙報著早晨發生的事,當他聽到楚景言是陳朔兒子的事實之後,原本黯淡的眼睛更加沒了色彩。
這個溫文儒雅,氣度非凡的男人好像一夜之間老了許多,海風吹來,白繼明忍不住低頭咳嗽了幾聲之後緊了緊身上的大衣,對著身邊的那個老頭說道:“我原本一直以為那孩子早就死了。”
聽到白繼明的話,那老頭望向遠處的大海說道:“是啊……我也這麼認為。”
白繼明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根之後點上,微微眯起眼睛吸了口煙之後說道:“你告訴我,是不是從一開始,陳朔就知道了所有事情,他把自己的兒子放在我眼皮子底下快八年了。”
“原來……他有恃無恐是有原因的。”
說到這,白繼明笑了起來:“我說為什麼他敢做那些事,做出來這些事情又是為了什麼呢,難道真的就等他死了之後把這些全部給那個養女不成?”
“所有人都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等著看他笑話。”
白繼明猛吸了口煙接著說道:“原來陳朔早就知道自己後繼有人,而且那個繼承人……就連我都不得不承認,楚景言優秀到讓我都覺得不可思議。”
“洛杉磯他去了,拿到了楚天佑夫婦給他的遺産,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哼,會長大人這招借刀殺人,用的真是恰到好處。”
逐漸的,白繼明面色開始變得狠辣起來,望向身邊的老頭寒聲說道:“二十年前是你親自去安排的那件事,可為什麼楚天佑夫婦死了,那個小雜種卻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