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人一副瞭然的模樣,放下了毯子,往屋內走去。
高雅拉當然把自己和秦可人的談話內容原封不動的告訴給了楚景言,聽完高雅拉的複述之後,楚景言只是點了點頭之後,便微笑著走上了飯桌。
牛肉煎的恰到好處,火候也掌握的很好,吃在嘴裡口齒留香,一大盤子的牛肉楚景言一個人吃了大半,最後才滿足的放下了飯碗。
又陪著秦可人看了會電視,她便乏了。
早些年留下來的舊疾一輩子都不可能會好,秦可人的身子一直虛弱,扶著她回到了臥室,看著秦可人用完藥之後,楚景言才從屋子內走了出來。
白色的襯衫上有幾滴水漬,楚景言來到了陽臺,望著陳朔住的方向點上了一根煙。
猩紅色的火光微微照亮了他的面龐,身後腳步聲響起,秦可卿來到了他的身邊。
“兩個年紀加起來都快一百歲的人,一個比一個倔強。”
秦可卿來到楚景言身邊,緊了緊身上的坎肩兒,帶著絲歉意對楚景言說道:“還要讓你這個最受委屈的在一旁伺候著。”
楚景言笑了笑。
氣氛有些沉悶,直到楚景言主動開了口:“他的病……到底還有多久。”
秦可卿的面色變得有些不太好,隔了一段時間之後才回答道:“隨時。”
楚景言沒什麼特別大的反應,低頭吸了口煙。
“我已經從盛世萬朝退了股,那個董事位置當然也就沒了。”秦可卿看著楚景言說道,“這麼多年誰都累了,我也一樣。”
“那些,我都會給你,反正……本來就全都是你的。”
秦可卿在東京為盛世萬朝經營了十幾年,功勞苦勞當屬前列,她的那份,自然無比的厚重,而眼下就這麼風淡雲輕的送給了楚景言,真不知道該贊賞她高風亮節,還是其餘的什麼形容詞。
“之後呢?”楚景言問道。
秦可卿有些沒明白,問道:“什麼?”
“退股之後呢?”楚景言說道,“去做什麼呢?”
“出去逛逛也好,呆在家裡也好,總之……越平淡越好。”秦可卿望了眼秦可人臥室的方向,說道,“最重要的,是陪著她。”
“你也看出來了,其實可人……還是孩子心性。”秦可卿微笑道,“從你出生以後,她就被家裡關在了這棟老宅裡,平時很少出門,也很少會有人來看她。”
楚景言說道:“所以這段時間這麼熱鬧,很罕見吧。”
“是啊,都是來求她的。”秦可卿說道,“自從家裡的長輩去世的去世,不管事務的開始頤養天年,那些人就開始活絡了起來。”
“他們原本以為可以很順利的讓陳朔像二十年那樣像條狗一樣變得一無所有,可惜……事情並沒有如願。”
即使在東京的那段日子,楚景言也可以從某些渠道中瞭解陳朔在這裡都做了些什麼。
他硬生生的把秦家打的四分五裂,甚至還逼的一個秦可卿和秦可人的一位表親……差點自殺。
毫無疑問陳朔是這場戰鬥的勝利者,現如今,是品嘗勝利果實的時候。
所以他把楚景言叫了回來。
因為他快死了,需要自己的兒子來繼承自己的戰果。
“那件事情之後,家裡能說的上話的人都有些覺得不可思議,所以就開始和陳朔正面的對上,但說實話家裡這些年做的荒唐事不少,也得罪了不少人,落得現在這幅局面……也算是報應。”
秦可卿嘴裡的那件事,指的自然是那位表情被陳朔的咄咄逼人逼到幾乎接近崩潰之後嘗試自殺,那位表親,據說就是當年陳朔遠渡韓國這件事中,扮演了十分不光彩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