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說最委屈的,當然還是洛杉磯的那個晚上。
如果說以前兩人純粹的是用著損友或者歡喜冤家的形式相處著,可那晚之後呢,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被原諒,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說忘記就忘記。
小肥婆忘不了那個晚上的點點滴滴。
楚景言,呃……反正不管記不記得,總歸他還是知道自己那晚肆虐的物件,到底是誰。
原來就是眼前這個哭的妝都花了,受盡委屈的女孩。
可是她妝花了,卻沒有叫他忘了,小肥婆哭是因為她在乎,就是因為太在乎,才會為了之前的種種毫無形象的大喊大叫。
楚景言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依然還在抽泣著的小肥婆指著楚景言的鼻子叫道:“你說話呀,平時你不是最能胡扯的嗎,你說,你給我說清楚?”
反正楚景言整個人還昏沉沉的,天也不冷,穿的也算厚實,躺在地上一點都不勉強,揉了揉眼睛,看著眼圈鼻子都紅彤彤的小肥婆,小心翼翼的問道:“把什麼說清楚?”
“你自己做的好事你不知道?”小肥婆叫了起來。
楚景言臉色大變,盯著小肥婆的肚子眉頭緊鎖,然後開始掰著手指頭算了起來,一邊算一邊嘀咕道:“那事年前發生的,現在都過去這麼久了要是有什麼早就應該顯懷了呀?”
說著,右邊目光投到了小肥婆平坦的小腹上,最後實在不太放心,又用手摸了摸。
小肥婆“啪”的一聲拍掉楚景言的手掌,一字一句說道:“我不管你是怎麼知道的,但拜託你,求你,這件事就當是秘密好嗎?”
楚景言一臉狐疑的看著小肥婆說道:“這個……帕尼呀,但凡一個智商正常的男人,我想怎麼著都不太會死出去跟別人說自己喝醉酒以後幹的糟爛事吧?”
“糟爛?”小肥婆皺起了眉頭,“你在罵我?”
楚景言急忙搖了搖頭,表示你想多了。
小肥婆低下了頭,跪坐在楚景言身上,滿臉的落寞:“我知道那是意外,可是……我到底該怎麼辦?”
楚景言想了想,問道:“你不想我負責任?”
“負責任,你拿什麼來對我負責任?”小肥婆一把抓住楚景言的領帶,痛斥道,“就你這個樣子,你給誰幸福?”
“我給不了嗎?”楚景言盯著小肥婆,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如今的理事長大人很有自信,雖然絕對沒有到達自我膨脹的地步,他相信憑藉著自己一步一步走出來的成功,可以給身邊的人帶來好處和便捷。
也就是所謂的幸福。
楚景言相信現在的自己能給任何人,只要他想,他就能給。
可現在這個把自己壓在身下,平時說話都不會大聲的女孩,竟然說自己給不了一個人幸福。
小肥婆緊緊盯著楚景言,緊緊拽著楚景言領口的手也緩緩松開,好像對於他的這個問題相當的失望。
楚景言看著小肥婆,就好像剛剛在病房,自己只言片語小肥婆就懂了他話裡的意思,此時此刻小肥婆的一個問題,也讓楚景言明白了許多。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你怎麼看我?”楚景言問道。
“你怕了?”黃美英臉上忽然帶起了笑意。
楚景言黯然,這麼多年來兩人之間的明爭暗鬥互相傷害永遠都是楚景言佔著上風,而如今很多事情都豁然開朗之後,小肥婆便不知不覺中走到了楚景言前面。
而且是遙遙領先。
小肥婆,不,黃美英看著楚景言有些困苦的神色,不知道為什麼心情忽然之間順暢了許多,果然他還是怕的。
怕自己對他的看法改變了,怕這樣以後他就不能明目張膽並且毫無理由的霸佔自己。
就好像是為了報複這些年來的不滿,黃美英盯著楚景言緩緩說道:“誰都知道西卡喜歡你,但是我知道不止是隻有西卡喜歡你。”
“或許在意你,對你有意思的女人很多,但是我知道的這個你一定也會很在乎。”
楚景言面色漸漸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