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始終凝聚在槍尖之上,那滲出來的寒芒,讓得他隨時都不能分散注意。並沒有注視秦秋的表情,天賜手掌再次揮出,那手掌揮出的一瞬,激蕩在槍杆之上。
“嘭!”
隨著天賜的手掌拍打在那槍杆之上,一聲悶響,也隨之發了出來。而那秦秋也是在這個時候踉蹌的退了幾步,幾乎就在秦秋的身子快要落下石臺的一瞬,他猛地揮出手中的鋼槍,那鋼槍頓時激蕩在地上,發出了一聲‘鏜’的炸響,更有冰層飛濺開來之時,方才將秦秋有些不受控制的身子,穩穩的停住。
秦秋眼中閃過一抹精芒,待那鋼槍立於地面之時,他並沒有過多的思考,而是一個一八十度的轉身,面對著天賜的同時,猛地將手中的鋼槍揮出。
“出其不意!”
隨著那鋼槍揮出的一瞬,秦秋忽然暴喝一聲。
剛剛反應過來的天賜看得飛舞而來的鋼槍,身子也是猛地一驚,反手一揮,那手掌之內的氣流波動,再次肆虐開來,頓時擊中在這鋼槍之上,方才發現,此刻飛來的鋼槍並非是秦秋所握。而秦秋的身子,此刻已經躍到了半空。
來不及反應,天賜剛剛揮出手掌中的氣流波動,若是要再次揮出手掌中的氣流波動,最起碼得眨眼之間的功夫。所以,他看著半空之中不到眨眼就臨近自己的秦秋,神色中,終於有了一抹凝重。而此刻的他,也只能將手掌抱於胸前,來擋住秦秋踢過來的腿。
“嘭!”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的功夫,當天賜的手掌抱於胸前之時,那秦秋的腳掌已經踢到了天賜雙手之內,隨著手掌傳來的震麻之感,天賜的身子,竟然踉蹌的退了開去。
在那手掌之上,頓時有著一團淤青出現。
“好樣的!”看得天賜踉蹌的退去,於那石座之上的秦宣王,忽然的吶喊了一聲。
與此同時,於那石臺之下,這些人群,又開始了議論。
“這秦家的槍法,果然是詭異!”
“看這個樣子,看來王天賜不一定是秦秋的對手!”
“這倒不一定,那王天賜可是一個實打實的氣玄境八重啊!”
各種議論聲,參差不齊,瞬間就將整片空地,弄得沸騰起來。
秦秋並沒有停止手中的攻擊,待天賜踉蹌的退去之時,他反手一抓,頓時將鋼槍接住,旋即又是一個翻身,那鋼槍在虛空中又留下一道完美得弧度,向著天賜擊去之時,如一條肆虐的蟒蛇。令人感受到之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看著秦秋揮來的鋼槍,天賜忍受著手上傳來的疼痛,目光凝聚之時,眼神中有了一種決然。猛地揮出手掌,那手掌激蕩在鋼槍之上的時候,又發出了‘嘭’的一聲悶響。而天賜的身子,藉助著這股推力,相側邊滑翔而去。
明月看到天賜揮出的手掌,眉頭緊蹙,似乎想起了什麼,思索轉瞬之後,才恍如回神般沉吟道:“原來老師叔把那‘無太拳印’交給了他……看來,這秦秋接下來,是有苦頭吃了。”
秦秋並沒有意識到天賜此刻是在為自己集運著力量,自己覺得自己處於上風的他,似乎在那些議論聲與秦宣王的驚呼聲之中,感到到自己的身子充斥著一股強勁的力量,發洩不完,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在接下來,將會很是危險。
沒有任何一個人認為此刻的天賜會占上風,就連那淩雲護法也是這樣認為!除了知道那‘無太拳印’的明月。
秦秋再次揮出手掌的鋼槍,那鋼槍帶著強勁的破風聲音,似乎這一擊,比以往的每一擊都要強勁得多。所以,在他身子躍起之時,他的神色中,有了自信。
與其一起有著自信的,並非只有他,還有與自己對峙著的,天賜!
相比之下,與天賜眼神之中的自信,似乎多了那麼一些決然。他盯著秦秋揮過來的鋼槍,不再是等到那槍尖臨近自己的一瞬才採取行動。而是幾乎在秦秋躍出的一瞬,他的身子忽然一移,張開的手掌,猛地一握,形成了一個堅硬的拳頭,向著秦秋的鋼槍揮出。
“化拳為印!”
於天賜的拳頭即將接觸到那槍杆之時,他的拳頭猛地張開,在那掌心之內,一股強勁力量,波湧而出,激蕩在秦秋的鋼槍之上。
“嘎吱!”
隨著那強勁力量擊中在秦秋手中的鋼槍之時,那鋼槍忽然發出嘎吱一聲,硬生生的斷裂開來。而秦秋的臉龐上,也頓時湧現出痛苦之色,身子踉蹌之時,竟然從那石臺上,落到了石臺下!
“哼!不堪一擊!”看得落下石臺的秦秋,天賜忽然的冷哼了一聲。
而待其他人都還未來得及驚呼之時,於那石座之上,秦宣王的所在,忽然發出了一聲‘砰’的炸響,猛然回頭,方才發現,秦宣王將手中的鋼槍激蕩了一下地方。
他眼中帶著仇恨,鋼槍接觸到地面之時,頓時有冰層飛濺開來,就連那鋼槍激蕩的地方,也有碎石飛濺。
“既然說我秦家的槍法不堪一擊,那我秦某,不妨與你一比!”
秦宣王沉喝一聲,身子從那石座之上一躍,揚起手中的鋼槍,頓時向著天賜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