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終究是壓制了自己,道:“那……明天見!”
天賜話語落下之後,向著前方走去。
“你叫王天賜?”待天賜向前走出幾步之時,秦宣王忽然站在了天賜的前方。
天賜抬頭看了看這個八尺男人,那彪漢的身子,手持的鋼槍以及那蘊含著威嚴的臉龐,讓得天賜的身子怔了一下。但從那臉龐的輪廓與神色中,天賜並不難判斷出,此人應該是那秦秋的父親,常年徵戰外敵之人,秦宣王!
看得秦宣王這張面孔,天賜有著莫名的尊敬之意,或許因為他是一個對抗外敵的英雄。
點了點頭,天賜露出很誠懇的眼神,道:“正是。”
秦宣王冷哼一聲,白了天賜一眼,有著不滿。譏諷道:“你的實力,的確不錯……能在這石臺之上超越戴爾蒙,或許第一……但我並不知道,你父母有沒有教過你,空有一身蠻力,依舊是無用的。即便你在耐力上,有過人的造化,但居然敢和我秋兒比試功法。
呵,我的確很佩服你的膽魄,但有些膽魄,那叫做,自不量力!”
天賜抬頭看著秦宣王,眼中有淡然的無奈,咬了咬嘴唇,並沒有說話。
“在這‘黃金古城’之內,由紫禁城主管,即便你得到了第一,你也應該要分清楚,什麼是主……什麼是僕。”秦宣王繼續說完,白了天賜一眼,又冷哼了一聲。
天賜盯著秦宣王,眼神中看不到絲毫的殺意,有的一種與眾不同的決然,這種決然,讓得秦宣王在看到之時,內心都不由得輕顫了一下。
在某一瞬間,天賜平頭看向前方,並沒有說完,而是如堅定一般,邁出了一步!
這一步,猶如他在石臺的姿態一般,沉重間有著果斷,堅韌間有著決然。
猛地回頭,天賜看向了秦宣王,漆黑的眸子中,有著靈動,但卻很深邃,深邃得讓人摸不著邊,看不見底,但在開口說話的一瞬,卻是猶如清水一般,平靜。
“在這個世界……固然有主,固然有僕。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王者為主,敗者為撲。就如你在戰場是殺敵,敗者為僕,而你在他們心中,或許是王,亦或是你口中所說的主。
但是,老師叔曾說過,你看到的,只是表面。就如此刻我邁步間,你看到的,只是我腳步的移動,但你看不動,在我的腳底下,究竟有多少力量……”
“你……”聞言,秦宣王的臉龐如翻天覆地的變化一變,輕喝間,握緊了手中的鋼槍。
明月看得此幕,身形一閃間,若流星一般,頓時出現在天賜的面前。
看著秦宣王,說道:“秦將軍……我‘閑雲莊’一向與你‘紫禁城’常有交往。若是你這樣為難我‘閑雲莊’的一個弟子,未免有些,過分了……”
現場,在這一刻,如戛然而止一般,瞬間變得寂靜起來。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秦宣王與天賜的所在,在他們目光投向的地方,他們看到了一種無形的緊張之感。
明月的身子躺在天賜的面前,若一道浩瀚的偉岸,話語落下之時,並沒有絲毫的示弱。
秦宣王的身子怔了一下,當他聽得‘閑雲莊’這三個字之時,握緊鋼槍的手掌,鬆了一些。
“我敬佩你,是因為一個常年徵戰沙場的英雄。但若是你要和一個晚輩動手的話,那就會讓明某我,刮目相看……”明月說到這裡,故意的停頓了轉瞬。
“再者,若是秦將軍你要對我‘閑雲莊’的弟子動手,只要是有我明月在。我想……一切,都不會那麼容易。”
雖然秦宣王下意識的鬆了鬆握著的鋼槍,當他的臉龐上,依舊彌漫著怒氣,目光盯著天賜之時,似有森然,好似那鋼槍,隨時都有可能揮下一般。
秦宣王眼中的憤怒並沒有絲毫的鬆懈,但當聽得‘閑雲莊’這三個字之時,內心終究是有那麼一些忌憚。他很清楚,‘閑雲莊’這三個字在這‘華夏大陸’上之所以存在那麼多年,那很顯然有它存在的道理。且,那‘閑雲莊’的神秘人士,更是讓世人琢磨不透。雖然沒有見過,但聽其傳聞,也並非是一件虛擬的事情。
再者,‘閑雲莊’每年都有一些優秀的修煉士成為‘紫禁城’對抗外來入侵者的戰士。酌情酌理,實屬不該跟‘閑雲莊’鬧上那麼一些矛盾。
更主要的是,在這麼多人面前,若是真的跟這樣一個少年計較起來,鐵定會惹得一些不滿。
所以,在思索了轉瞬之後,秦宣王依舊放不下自己的高傲,白了明月一眼,又看向明月身後的天賜,道:“就如你所說,我看到,只是你雙腳的邁開,看不到,是你腳下的力量。明天,我很想看看,你腳下的力量……究竟是如何,戰勝我秦家的槍法!”
秦宣王說完,冷哼間,猛地轉身,離開了石臺。
天賜看著秦宣王離去的背影,平淡的眼神中有了那麼一抹森然,內心喃喃:“明天,我會讓你看見,終究是有著那麼一些力量,戰勝你秦家的槍法!”